“会的,转眼一瞬间,二十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想着觉得时间很长,但等你突然停下脚步,蓦然回,才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了那么长的路。
池晚点点头,她明白那种感觉拗。
有些事,以为就是最近生的,但实际上却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跖。
好似躺在母亲怀里撒娇还只在昨日,而现在她自己都已为人母。
她二十八了,人生已经过完了三分之一。
人这一辈子,能有什么追求呢?
过得幸福美满便好了吧。
现在她和封以珩之间走得越来越近,他们正在一点一点地将对方剖开,去互相窥探彼此的心境。
一旦破开某个点,很多疑问就会迎刃而解。
封以珩想喝水,手伸向摆在桌上的水杯。
他端起水杯正要拿回嘴边喝,却整个身子跟着晃动了一下。
只是很小的浮动,像是有点站不稳的状况。
池晚就在他身边,她清晰看到水杯里的水晃动了大概那么一厘米高低。
所幸封妈妈和小白在厨房里,并没有看到。
池晚收回视线看他,眼里已换上了满满的担忧,轻声询问:“没事吧?”
“没事。”他摇摇头。
“你先回医院吧,就说公司临时有事。这里有我,我不会让阿姨怀疑的。”果然太早出院了,还是很勉强吗?
池晚很不放心,希望他快点回医院休息。
封以珩当然相信她能够做到让母亲完全不会起疑的地步,但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医生说了,这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最近的半年内,我可能会经常头晕头痛,不碍事的。”
池晚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头痛会有很多原因,她并不尽信他的话。
封以珩无奈,低声重复:“真的,我答应过你不再骗你的,骗你是小狗。”
“没用了!”池晚旧账重提,“反正你也不在乎当小狗,汪汪得开心呢。有前科的人,谁会相信。”
特别是在这种事上,打着不要她担心的旗子,却不知道她在知道后会更担心,胡思乱想得更厉害。
若不想她担心,就应该什么事都告诉她,有困难,他们一起去面对;有阻碍,他们一起跨过。
“这一次,我是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骗你,”他说,“除非,你反过来跟医生串通好,让医生告诉我没事,现在在以退为进来让我消除疑心。”
池晚忍不住一笑:“你以为是碟中谍啊,还计中计呢。”
他摊手。
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隐瞒任何事,医生告诉他没事,头疼也只是后遗症,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除非,你以失去我为代价誓,那我就信你。”
“这么恐怖的代价?”他睁大眼,却是笑。
“那就证明你不敢咯。”
他没有不敢,举起了标准的誓手,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我以我的生命为代价誓,如果我欺骗了——”
接下去的话他没能继续说完。
池晚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你疯了?谁让你以生命为代价了!”
“比起失去我的生命,失去你更加痛苦。”
他说得那样认真。
尽管知道这二者不会出现二选一的情况,但池晚的心里还是复杂得一塌糊涂。
“怎么了啊,个誓而已,还当真了啊?”看她的模样,他笑了出来,“这种誓言哪能当真啊,说笑而已,如果誓能真,天底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雷劈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他却更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起誓,这又说明什么呢?
“不要了……”池晚窝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不管她信与否,都
不要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