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这纪修媛都是满二十五岁的人了,居然满满一颗少女心,怪不得白目近乎脑残。
跟这种人计较,就像跟白痴讨论柏拉图——鸡同鸭讲,狗屁不通!
寻得一块僻静处,沐浴在清风朗月之中,夜辜星舒服地喟叹一声,若非裙子的束缚,她真想伸个懒腰。
突然,右耳一动,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眉心微拧,看来终究是难寻一方清净地,也罢,她不是那种沉溺于安逸享乐的人,生活充满挑战才更有意思!
“安夫人真是好兴致。”
虽不曾回头,但对方一开口,夜辜星就知道来者何人!
优雅转身,笑容得体,“蔺先生。”
男人清俊的面容在月光下愈温软,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仿如童话中骑着白马的王子,四目相接,夜辜星了然,这是一个披着隐士外衣的野心家,目之所及不过是他穿上的保护色。
“想来,刚才那一出必定扫了夫人雅兴,否则何至于中途退场,避之不及?”
“喔?我竟不知一个陌生人会这般了解我……”
蔺焕唇角一勾,谦虚颔,动作做到一半却因夜辜星接下来的话彻底僵住——
“可惜,自作聪明罢了。”
男人眼中闪过瞬间的难堪,很快就被温润的眼神覆盖,轻声一叹,“或许吧……”
夜辜星挑眉,不动声色,她相信“无利不早起”,这个人的出现以及刻意搭讪并非偶然,必有目的!
“安夫人觉得,今晚月色如何。”
“不错。”
“那星辉又如何。”
“也不错。”
“敢问月色、星辉孰明孰暗?”
她笑得意味深长,“各有千秋。”
“若二者只能留其一,安夫人高见,该如何选择?”
夜辜星看着面前男人,目光渐深,蔺家的人?蔺慧的侄子?
脑中灵光一现,心下了然,原来是因为……秦家!
“存在即为合理,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二选其一?我觉得,交相辉映最好。”
蔺焕眼中涌出一抹复杂,其下压抑着隐隐怨愤,想起秦家如今的惨况,抑制不住冷笑三声,“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心口不一!既然安夫人以为星月同辉,那为什么要做出捧月灭星的事?!”
如果说安家是耀眼夺目的太阳,那纪家就是反射阳光的月亮,因为太阳的照拂,月亮才会光亮,而秦家则是月光下微弱的繁星!
“呵呵……”夜辜星冷笑勾唇,两步逼近,眸底暗藏的冷光不比蔺焕弱,“灭?秦家不是还好好的吗?顶多算元气大伤,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吧?”
“你!”蔺焕喉头一堵。
夜辜星挑眉,“我说错了?”
蔺焕憋了半天,方才吐出两字——“没、错。”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呢?秦家,应该是你母族吧?”
蔺焕险些气得吐血,对方诡辩的能力实在太过无耻!就像一个杀手莫名其妙捅人一刀,这一刀下去没把人捅死,那人反倒要感激杀手饶命之恩?
简直荒谬!
“你对纪家诸多仁慈,怎么就知道不是养了一匹白眼狼?”
夜辜星闻言,轻笑摇头,“没有了太阳,你觉得月亮还能叫月亮吗?”它根本就不会亮!
“所以,你就不遗余力打压秦家?!”
“先,满月宴上,是秦家小姐妄图挑事,她的死咎由自取,安家不过是讨回应收的债,本来这一报归一报,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谁知,秦家怀恨在心,先下狠手,安家只是被动防御而已,怪只怪,生活太安逸,星辉竟然妄想同金乌一较高下,你说,这是不是找死?”
蔺焕面色一变,确实是秦家咽不下这口气,想逼迫安家给个说法,这才挑起了战争,谁知道竟演变成自掘坟墓。
没有等他开口,夜辜星继续言到:“如果,你今天来是想试探安家对秦家的态度,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秦家只是欠收拾,还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那……蔺家……”
夜辜星笑意盎然。
蔺焕了然,既然秦家不倒,祸事自然也不会殃及蔺家,好一个制衡之术,竟把四家之中的三家都算计其中,鹬蚌相争,安家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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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点半才开始码字,中途出了点小事故,幸好没有大问题,晚更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