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陈森暖喉头一哽,“……就是想呗!还能有什么原因……”
“是吗?”夜辜星笑得意味深长。
眼神微闪,一巴掌拍桌上,“废什么话,爷叫你吃饭,啰里巴嗦的干嘛!”
夜辜星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打开饭盒,说了声——“谢谢。”
陈森暖抿笑,开始低头扒饭,咽下一块锅巴肉,“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夹菜的动作一顿,女人抬眼,视线轻飘飘掠过她,“你不会。”
十分肯定的语气。
“你就这么相信我?”陈森暖心里偷笑。
“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你觉得我是好人,所以相信我。”Sanor式逻辑。
“是好是坏,你自己清楚。”夜辜星低头夹菜,吃相极其优雅。
陈森暖眉眼微沉,冷淡开口:“你这话什么意思?”
咽下嘴里的东西,夜辜星搁筷,“意思是,忠奸善恶,总有分明的一天。”
“你怀疑我?”
“你有可疑之处吗?”
陈森暖默然无言。
抽出纸巾擦嘴,夜辜星面色冷淡,目光肃然,“华夏有句古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那天救我脱困,就不许我知恩图报?”
“那天,就算我没有出现,你也有办法脱身,不是吗?”
陈森暖笑容一僵。
“所以,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白痴,你要自欺欺人,并不代表别人就心甘情愿当傻子。我吃好了,你慢用。”
言罢,起身离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冷然,淡漠,不复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这才是真正的陈森暖。
脚步一顿,夜辜星冷冷看了她一眼,“陈森暖,我不管你是谁,目的是什么,奉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有些事,一旦迈出那一步,后果就不在你掌控中。”
……
晚上,夜辜星又连着赶了两场夜戏,和Lo也算合作愉快。
不到九点,全剧组收工。
陈森暖早就不见了人影。
回到酒店,洗完澡,将近十点,落地窗外灯火斑斓,为冷肃的青海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瞬间装点了整座城市。
十点一刻,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麻麻!宝宝想你了!”是旭儿欢脱的声音,诉说着对母亲的思念。
心下一软,夜辜星才惊觉,她已经离岛两个月,整整六十三天没有见过孩子和……他了。
“小丫头吃早饭了吗?”
“嗯啊!吃了饭饭,还有包包哦!”
“哥哥呢?”
“在卧室,他都不跟宝宝玩……”难掩沮丧。
“粑粑呢?”
“啊——粑粑!粑粑!麻麻要跟你讲话……”
小丫头现在讲话是越来越流利了,不仅是个小吃货,还是个小叨叨。
“老婆……”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浅浅柔情,恰到好处的温柔,不外露,不别扭,一切水到渠成般自然。
“怎么还在家?不用去前厅开会?”安家晨会是惯例,就跟皇帝早朝一样,都是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已经结束了。”
“看来安家最近很太平。”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月。”
“嗯。”
“两个孩子有没有听话?”
“儿子已经学会了枪支拆卸,女儿前天打碎了七脉族老的青花瓷瓶……”
两人絮絮叨叨着日常琐事,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十二点。
看着窗外夜色,冷风凄清,夜辜星突然开口,“煌,说说党家吧……”
男人微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语气稍带别扭,“你……怎么问起这个?”
“不能说?”
“没有。”
“不愿意?”
男人一声轻叹,“你呀……”
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在安隽煌面前提起党家,夜辜星是第一个。
之所以不提,不是忘了,而是不敢。
就连与党家关系密切的第十五脉也沉寂多年,碌碌无为,不是丧失了斗志,而是,避其锋芒!
毕竟,当年党家的事,是安隽煌唯一的污点。
自安隽煌坐大,独揽大权开始,就没有人再敢拂逆。
“真的想听?”男人的嗓音突变沧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还有……惋惜。
夜辜星却听出了其中浅淡的悔意。
“你说,我就听;你不愿意,我就不问。”
男人笑开,心下释然,将尘封的一切娓娓道来……
或许,这个世上,只有夜辜星才能让他敞开心扉,真正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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