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陈森暖之间的“绯闻”也被炒得热火朝天。
夜辜星招呼两人坐下。
陈森暖冷冷一笑,朝科恩飞了记眼刀,“大男人小气成这样,还比不上一个女人。”竖中指。
Lo则是安静用餐,礼仪完美。
四人聊了会儿电影,科恩拿出一张香槟色卡片推到夜辜星面前。
“金球奖邀请函,恭喜你入围戏剧类电影最佳女主角。”
夜辜星挑眉,顺手把卡片塞进包里。
“就在这个月月底,要不然等完了再回去?”
时装周一结束,紧接着就是金球奖颁奖典礼。
而金球奖之后,奥斯卡金像奖也将接踵而至。
“Sanor入围金球奖最佳女配角,Ros≈Lon提名最佳戏剧、最佳配乐、最佳剧本三项。”科恩笑得如沐春风。
“颁奖晚宴那天,剧组一起走红毯,你这个女主角好歹也要现身吧?”
夜辜星放下叉子,喝水,又用湿纸巾把手擦干净,有条不紊。
“我考虑一下。”
从餐厅出来,科恩提议泡吧,陈森暖无所谓,Lo也随便,夜辜星拒绝了。
“明天纽约时装周开秀,我还有工作。”
“看秀还是走秀?”陈森暖突然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走秀。”
“哪个秀场?”
“To。”
陈森暖哦了声,笑笑,便不再说话。
很快,Lo的经纪人开车来接。
“先走一步。”
“拜。”
临上车前,他看了夜辜星一眼,目光复杂。
“我哥在香港,你自己小心。”
夜辜星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莞尔一笑,“谢谢提醒。”
没想到Kng也去了香港……
告别了科恩和陈森暖,她到停车场取车,刚驶出路口,便见不远处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灯光下,身影朦胧。
男人高大强壮,女人也不矮,身材相当有料,一头过短的晃眼一看,像个男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基佬。
夜辜星摇了摇头,科恩也真是会玩,陈森暖估计还有得烦。
一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从两人身旁擦过。
科恩放开她,抹了抹嘴角,指尖染血。
“嘶……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当狗算了!”
陈森暖一脚踹在男人小腿肚上,“滚——”
目光却追随远去,心有不甘。
男人一声嗤笑拉回她的理智,也很自然地收回目光。
“失望了?”
扯开唇角,笑却未达眼底。
“与你无关。”转身就走。
科恩火了,伸手掐住陈森暖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
“Fuck!你他妈真贱!”
她却只是耸耸肩,“你现在的行为不也一样?”
科恩无言以对,他是犯贱,明明这个女人已经拒绝过自己,他却撒不开手,还要厚着脸皮贴上去。
“混蛋!松手,快被你掐死了!”
科恩松了力道,陈森暖挣开,扶着灯柱干咳。
“Sanor,你就不能重新接受我?”
啪嗒——男人点了支烟,含在嘴里。
“诶,给我一支。”
科恩直接把烟盒丢给她,陈森暖取出一支叼在嘴里,又抢过男人手里的打火机,点燃,重重吸了两口。
一时无话。
半晌,她才开口,声音低得近乎沙哑。
“算了吧……我心里有人了。”
科恩没什么反应,只是狠狠吸了两大口烟。
“谁?”
“就刚才那冲出去也不知道回头的女人。”
“嗬……Sanor,我知道你胆子大,可也没必要傻到找死吧?”
“你觉得我在说谎?”
烟雾中,男人眉眼模糊,“找个好点的理由,否则,我不接受。”
“我是双性恋,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我能跟你做,也可能爱上其他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认真的?”科恩含着口烟,忘了吐,反倒把自己给呛了,低头咳嗽起来。
“我有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就算拒绝你,也不用下这么大血本……”
“你疯了!”声音陡然高亢。
陈森暖耸肩,不以为意。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安隽煌的女人!”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知道还栽进去?!”
“我喜欢,我乐意。”
“妈的!你这个疯子!她已经结婚生子了,你还犯贱……”
陈森暖打掉男人伸过来的手,“行了,我的事你别管,顾好自己就成!”
“你不是双性恋吗?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
陈森暖丢了烟,伸手往男人肩膀上一推,“科恩,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容忍底线!要我说多少次,你这脑子才能转过来!我们的炮友关系早就玩完了!GaOvr啊!你懂不懂?”
“行啊!你能耐,我就看你跟安隽煌抢女人,死了别怪我没给你收尸!”
“关你屁事。”
“贱人——”
“渣男,滚!”
科恩骂骂咧咧走了,陈森暖靠在灯柱上,头埋得很低。
伸手摸了摸兜里,烟没了,剩下一只空盒,她索性摸出打火机,在手中把玩。
“操!都不知道回头看老子一眼……”
对不起,党宁……
安隽煌爱她,我好像也……陷进去了……
夜辜星驱车回到酒店,刚洗完澡,就听到手机在响。
“麻麻~”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甜腻的撒娇,当妈的很是受用。
“宝贝儿,刚起床?”
“嗯。粑粑带哥哥出去了。”
“去哪儿?”
小姑娘有些委屈,“粑粑不说,哥哥也不理我。”
夜辜星皱眉。
“麻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你说,我听着。”
“可你要答应我,不告诉哥哥。”
“嗯,不告诉他。”
小东西压低嗓音,有些神神秘秘。
“昨天,哥哥流血了……”
心头一刺。
夜辜星冷静下来,深吸口气,“乖女儿,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流血?”
“昨天晚上,我看见……”
夜辜星挂了电话,直接拨通安隽煌的号码。
无人接听。
抬手掀翻了面前的瓶瓶罐罐,她心里窝火。
半个小时后,安隽煌回电。
“安隽煌,我跟你没完!”
“……怎么了?”
男人的面色不太好,笑意硬生生僵在唇畔,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让绝儿进训诫堂了?!”
沉默半晌,他承认,“是。”
愤怒翻涌,夜辜星只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咬牙,忍住奔涌的怒意,僵硬开口,一字一顿——
“你最好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
“爸,我来讲。”安绝朝他伸手。
夜辜星眼眶泛酸。
心里堵得难受。
“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等绝儿四岁才开始训练,他现在还不满三岁,你也狠得下心……”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哽咽。
谁家儿子谁心疼。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在枪林弹雨之中生下这俩宝贝疙瘩,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两兄妹面前,安隽煌倒好,让她儿子去挨打!
“昨晚,我看见哥哥很晚才回来,全身都是汗水,嘴角也流血了……粑粑和哥哥都不让我告诉你……”
想起小姑娘的话,她心里针扎一样。
“妈,是我……”
夜辜星一愣。
“绝儿,你……”
“这件事不怪爸爸,是我坚持要去的。”
“绝儿,你这是何必!”
“迟早都要这样,而且,我不排斥那些训练。”
“我再问你一次,”她的声音冷下来,“是不是你自愿的?”
“是。”
“如果我给你机会推迟一年……”
“不用。”
“儿子,记住,这是你的选择,”夜辜星咬紧牙关,声音沉凛无波,心却在滴血,“不管磕了摔了,还是流血流泪,都没有反悔的余地。自己选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完!”
“……好。”
“电话给你爸。”
“星,对不起……”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对不起。”
她爱孩子,却不能用爱当借口,束缚他高飞的羽翼。
夜辜星和安隽煌的儿子,本就应该翱翔九天,浴火而生。
“煌,来纽约吧……我想你了……”
“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