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她会帮忙才怪呢,谁想江秋韵日日在家等着朝倾公主送祛“芝麻”的药膏,可是一等七八天过去,药膏没影子。
江秋韵就开始在她爹爹娘亲面前抱怨了。
镇南伯就开始侧面施压给顾老爷小鞋穿了。
顾老爷开始还纳闷,后面的鞋子越穿越小,顾老爷也越来越气。
回家一听,好么,才知道是自己女儿惹了祸,又有顾宛颜等在一旁挑拨,顾老爷一怒之下,赏了朝倾公主二十大板。
朝倾公主越想越气,她堂堂朝倾公主,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疼的,何时挨过板子?!
她把这股怒火加在了安容身上。
要不是安容先说那话,给了江秋韵希望,江秋韵怎么会失望的要告诉她爹了,她爹也不会怒成这样!
朝倾公主一怒,就有了这封一半质问一半威胁的信。
质问安容为何出尔反尔。
威胁安容必须要帮助她,她现在顶的可是顾清颜的身子,她挨打等于顾清颜挨打。
不论是哪一个,安容都气的够呛。
她可以帮助清颜,可是她为什么要帮朝倾公主?
她们有关系吗?
安容越想越来气,她也写了封回信。
信上的内容同样一半质问一半威胁。
质问朝倾公主有何颜面质问她,她们非亲非故,甚至可以说因为霸占了清颜的身子有了仇,她不会帮仇人!
至于威胁,则是威胁朝倾公主,她最好好好爱惜清颜的身子,万一她们回不到彼此,那便是朝倾公主的身子,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现在身子是她的,就由她做主,往后别弄的一身伤疤,欲哭无泪。
朝倾公主收到信如何,安容压根就不关心,反倒是另外一封信,让安容眉头皱了又皱。
弋阳郡主送了信来,为的也是镇南伯府大姑娘江秋韵的事。
信上是这样写的:安容姐姐,你怎么回事嘛,当初说好的给顾家大姑娘作保,给秋韵姐姐治好脸上的麻子,现在都过去好几天了,药膏顾家大姑娘还没送去,这些日子,我和江大姑娘走的很近,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顾大姑娘这么不靠谱,你往后别跟她做朋友了,还有,你二哥送的扇子不小心淋湿了雨,你能不能再替我要一把啊?
安容很愧疚,当初她误以为是清颜,把弋阳郡主拉了作保,现在好了,江秋韵不找她,找弋阳郡主了。
她让弋阳郡主为难了。
安容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雨呆。
她不想帮朝倾公主。
可是她又不能叫弋阳郡主名誉受损。
安容想了又想,最后一咬牙,去书桌旁,写了一张药方。
递给芍药后,安容吩咐道,“一会儿趁着雨歇,你拿了方子去前院交给福总管,让他派人去柳记药铺抓药回来,要快。”
芍药接了药方,见外面雨不大,怕安容急了便道,“奴婢这就去吧。”
安容点点头。
见芍药跑的快,喻妈妈加了一句,“把我那件斗篷穿了再去,仔细着凉。”
芍药清脆脆的应了一声。
喻妈妈就开始抱怨了,“这一场冬雨下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老呆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啊,见见太阳才有精气神儿。”
安容勾唇轻笑,“快了,明儿就放晴了。”
秋菊端了茶水来笑道,“放晴好啊,离过年只有半个月了,西苑想修建好怕是难了。”
本来二十天足够西苑重建了,谁想碰到下雨,又遇到要把之前的地面铺厚一层,又要耽误一天,时间不够了。
安容撇撇嘴,叹息道,“今年是不行了,反正也是在府里,也一样。”
安容不喜欢下雨,但是心底,三太太是喜欢的,下雨了,屋子难着火啊。
听着外面的雨声,三太太着实歇了几个好觉,伤寒好了,惊吓也好差不多了。
瞎眼神算的信可比那镇惊压魂的汤药管用。
花了半夜时间,安容把药膏调制好了,晶莹剔透,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闻之叫人迷醉。
安容爱不释手,将三小瓶子药膏小心的装好,其中两瓶让芍药送瑞亲王府去。
一瓶子,安容送去给了三太太。
三太太鼻子上也有一些斑点,扑粉后不明显,但是距离很近,还是能瞧见的。
安容知道这些她惯常用的胭脂水粉里面有很严重的铅,铅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之是一种很毁皮肤的东西,别看现在用着美,但是用多了,以后老的快。
她现在是能不用便不用,只有出门会客时,才会薄薄的覆上一点。
安容把三太太当娘看,她希望三太太能漂亮美丽。
至于送瑞亲王府的那两盒,也不是全部给镇南伯府大姑娘的,而是送一盒子给瑞亲王妃。
女人嘛,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脸上多少有些瑕疵斑点,她连累弋阳郡主受连累,当然要做些补偿了,不然心底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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