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这么乖巧赔罪,萧湛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些怔住,但不代表就不生气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旁人知道赵王的病是你治好的,你会如何?”
安容缩了缩脖子,还能如何,京都的流言蜚语会满天飞,她以后都不用出门了,可是,“我相信柳大夫,他不会说的。”
“万一呢?”萧湛气笑了。
她怎么就那么容易信任一个人呢?
“没有万一,”安容拔高了声音道。
萧湛深邃的双眸凝视安容。
安容很快就气弱了,兀自嘀咕。
安容以为萧湛听不见,可他清楚的听见安容在说:我就知道我好欺负,前世清颜不就替人治病,也没见你不许啊,轮到我就不行了,我还只是写了几张秘方,又没真替人看病。
萧湛脸色青沉,上臂一揽,就将安容禁锢在怀里,看着安容圆润如玉的耳垂,狠狠的一咬。
安容吃疼,脸红如血。
耳畔是灼热的气息,还有压抑的怒气。
“你为什么要学医?”萧湛问道。
他想不通,安容为何要学医。
顾清颜是她的好友,医术高超,她要是生病不适,完全可以找她。
可她却选择了学医。
要达到医术高超之境,少说也需要十年。
花十年甚至更久去学一个在他看来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纯属鸡肋的医术,她怎么就那么傻?
而且,他从来不知道,学医花了几年时间,只记了一堆的医书,连最基本的把脉都不会。
这在他看来,只是借了医书,谈不上教。
萧湛的问话,安容怔住。
为何要学医?
当年有学医的冲动,似乎只因为苏君泽的一句话。
她依稀记得,她去湛王府找清颜,苏君泽去找她。
结果手不小心被割破了,清颜替他包扎伤口。
苏君泽道谢时,羡慕道,“湛王几时修来的福分,能得湛王妃这样的医术高超的贤妻美眷,着实羡煞旁人。”
当时,她就萌生了想学医的念头。
她一直觉得,清颜似乎能和她心意相通,她想什么,她就会给什么。
清颜当时一笑,“学医没你们想象的那么难,要是安容愿意吃那个苦头,我倒是可以教她。”
苏君泽摇头一笑,“她应该吃不了那个苦。”
就这一句话,安容当时就堵了气,“我吃得了苦!”
就这样,她便开始学医了。
安容没敢告诉萧湛,她怕萧湛误会她心里还记着苏君泽。
萧湛也没继续追问,只好奇,“怎么不先教你诊脉?”
安容眸光有些悠远,娇唇轻启道,“清颜说先看书,到时候再学诊脉,就会简单的多,或许以我的聪明才智,能自学成才。”
安容说着,轻轻一叹。
自学成才,没那么容易啊。
萧湛笑了。
他捏着安容的脸颊,笑的腮帮子都觉得疼。
他相信,这世上绝对找不到比安容更傻更好骗的女子了,那明显是推脱之词,她竟信以为真了,还信了两世。
“你笑什么?”
安容还是第一次听萧湛笑的这么大声呢。
萧湛摇头,笑瘪的瘪不住,“你就没想过人家根本没想过教你医术?”
安容斜了萧湛一眼,很坚定道,“不可能,若是不想教我医术,还借我医书做什么,你知道那些医书价值多少吗?要是全部用起来,不出十年,就能超过崔家,成为大周第一富。”
萧湛看出了那些医书的价值,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多。
“这么说来,你脑袋里还装了个杏林世家了?”萧湛轻弹安容的脑袋。
安容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了。”
很快,安容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萧湛道,“便是有一个杏林世家,我看也是别人的,你有的不过是一个小铺子罢了,或许还开不起来。”
安容闷气,她就没见过比萧湛更能太打击人的人了!
不过气归气,安容不得不承认,萧湛说的是对的。
她从没想过去建立一个世家,连开个药铺的想法都没有。
安容望着萧湛,“我现在怀了身孕,我能把不会的诊脉补上吗?不然我的医书不是白学了?”
萧湛望着安容,“把不该学的都忘掉再说。”
安容呲牙咧嘴,“那不行,当初我背的很辛苦,忘记多可惜,而且,我打算把它写出来送给柳大夫,让他帮人治病……。”
萧湛恨不得掐死安容算了,“你是成心气我的吧?”
安容誓,“我没有想气你,只是治病救人,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安容说着,把手腕抬起来,瞥了萧湛一眼,嗡声嗡气道,“你越阻止我,它越嫌弃你呢。”
萧湛气笑了,狠狠的搂着安容道,“左右它也不让我进去,嫌弃也无妨。”
安容彻底无话可说,这人一点都不思进取啊,简直是自暴自弃了。
安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已经打定主意帮柳大夫了,便假装困了倒在萧湛胸口。
萧湛知道安容在装困,没有戳穿她,只是抚摸着安容手腕上的玉镯,敛眉道,“玉锦阁靠福袋称过一时,但不是长久之计。”
安容咬唇瓣,她在睡觉,她应该听不见的。
可是她憋不住了,安容抬头。
好了,一脑袋磕萧湛下颚上了。
萧湛闷疼。
安容,“……。”
她是继续装睡,还是继续装睡?
萧湛轻揉下颚,眼睁睁的看着安容默默的把脑袋垂下,随之而来的是她轻微的呼噜声。
萧湛哭笑不得。
他也不拆穿,想看看安容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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