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楚拉长了声音,笑了两声,最后道,“算了,你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我先挂了,明天回来跟你神吹。”
可怜的钱有方再次被周楚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钱有方这人只有钱,所有妞都是钱砸出来的,他就没明白,周楚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狠的女人缘?
周楚今天也没明白呢,刚刚挂了钱有方的电话,辛梅就打过来了:“现在方便接我电话?”
“方便方便,哪里有不方便的?”
周楚之前跟辛梅约好了,说晚上联系,现在辛梅就打进电话来了,不过时间有些晚,晚上九点半了。
辛梅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问他:“接近冯果儿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我想你慢着点来,以后就联系我这个手机号, 只有你一个人能打进来,以后算是我们两个人的联络专线。”
“我说我不会暴露吧?”
周楚听见浴室里有水声。靠边站了站,压低了声音说着。
“电话不会,密线。不过你自己是不是会暴露我可说不准。”
想想冯果儿对周楚还真有些特殊,辛梅心里有些奇怪地泛酸,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周楚临走时候问的那一句话。
隔着电话,京城又在下雨。还是瓢泼大雨,外面的声音吵闹成一片,周楚那边也能听见哗哗的雨声,而周楚的声音就夹杂在兹兹的杂音之中,有些普通,也挑不出什么特点来。唯一能分辨的,就是他的语气,轻而易举就能联想起他说话时的神态。
周楚是个很平凡的人,也是很特别的人。平凡是因为他的出身和样貌,特别是因为他的学识和脾气。
跟周楚一样出身的人又很多学识跟他一样丰富的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可他这个脾气却是独一份儿,说不出的够味儿。
辛梅就是放不下。
她说着,便低声笑起来:“你回去的时候没有淋雨吧?”
这哪里像是要谈公事?
周楚在这边踱了两步,笑得有些得意,嘴上却道:“淋了一点。不过不是很严重,京城的天气就这样。也不用太担心。”
“也对……不对!”辛梅忽然反应过来,反过来说话的时候,有些冷硬,“你想错了,我只是公事公办。”
周楚耸肩,谁口是心非谁知道。也不强求,嬉皮笑脸的:“好吧,又是我自作多情了,辛梅同志也该有些人情味儿吧?”
“对你不需要。”
这牲口,也需要人情味儿?
辛梅看时间不早。便道:“早点睡吧,我这里收线了,以后有什么消息可以直接打过来问我,一切小心。”
“yes,madam。”
周楚说了一句,终于收了线。
打完电话,周楚转着手机,有些迷茫起来。
他真要去勾引、啊不,欺骗冯果儿?
钱有方是兄弟,冯果儿……勉强也算是个女人吧,这样做似乎不大厚道。
善恶分开站两边,周楚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有的东西是公正的,会在最后做出制裁。
他吐出一口气,回过头从阳台上回来,竟然已经看见昆蓝裹着浴袍出来了,头上包着大毛巾,正在揉头发,见周楚进来,她道:“你是吴老的得意门生,我可不敢委屈了你,那边是我侄儿穿过的衣裳,你将就换上,也去洗洗吧。”
“我……”
周楚只觉得这女人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就随意地蜷缩在柔软的绒毛之间,色差对比十分强烈,那种慵懒之中透着几分迷茫的姿态,简直性感到撩人。
几缕卷发散落下来,靠在昆蓝颊边,被她轻轻地拂开,只专心擦着头发。
半天没听见周楚回答,她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周楚站在客厅外的阳台出口处,一手搭着玻璃推门的门框,一手捏着手机,正在看自己。
“怎么了?”
“嗯?”周楚终于回过神来,掩饰一般地咳嗽了两声,“那个……您能不能别老是提您侄儿?我老觉得您把我当成您侄儿了。”
“你还真不比他大。”
昆蓝想起了吕征,他们之间似乎也有交集。
不过,昆蓝不想说这些,她对于自己家里的事情一直比较讳莫如深,如今也不多说,只催促周楚:“别穿着湿衣服晃,老了得风湿你就知道痛苦了。”
北方得风湿的还真不多,不过这么捂下去很难说,周楚看昆蓝说得煞有介事,素性也煞有介事地走过来,湿哒哒。
“说得跟昆老师您有多老一样。”
“比你这种小鲜肉大多了。”昆蓝笑笑,也不介意,给周楚指了指浴室的位置,道,“洗衣机也在那边,自己收拾。我看你今晚也走不了了,不过我这里也没有多的房间,还是刚刚租的,什么都乱得很,你一会儿如果找不到地方,倒是可以睡沙发。”
得,哥又沦落到睡沙发的地步了。
外面暴雨倾盆,刚刚歇了一会儿,现在又大起来。
周楚看了一眼,认了命:“我现在觉得昆老师您简直是个大好人。”
“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吴老看上你哪点,赶紧去吧。”
昆蓝说着,已经直接打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开始看新闻,她就窝在沙发里,白玉一般的脚趾蹭着靠枕,头发擦得半干,有些蓬松地散在肩头,有一缕滑入了鼓囊囊的胸口,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
周楚看见一些男士衣物甚至包括心拆的**,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昆蓝这是全套啊。
真有这么个侄儿?
心里狐疑起来,周楚想想这关自己屁事,酸个毛劲儿啊他!
抓了东西做贼一样跑进了浴室,周楚关上了门。
外面昆蓝也开始打电话了:“吕征,你放在我这里那个衣箱里一些东西暂时被我征用了,回头我收拾好屋子你再来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