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书心与简易一同长大,吵过的架不计其数,关于对方的脾气、底线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有分寸不会伤到感情,不过他们吵的有史以来最激烈的架是在三年前。
那时,简易现任书心跟蒋小悦制定的一系列追易计划,不是他忍受不了骚扰,而是他受不了任书心把他推给别人。任书心骂他不该这么伤蒋小悦的心,他骂任书心自私自利,之后他冲动说了很多,他说他不喜欢蒋小悦,他说他喜欢的是任书心,他说他讨厌她把他推给别人,他说他恨布峻羽把她抢走。
任书心当时很震惊,认为简易疯了,她说她不会把友情爱情混在一起,对于他只能是友情。
那次吵架过后,两人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三个月后布峻羽没了消息,任书心陷入剽窃事件,简易出了第一单曲。当蒋小悦找上简易说起了最近任书心的情况,简易才知道生了什么事。作为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很铁的朋友,任书心没有在他面前装坚强,几番谈心之后两人约定不再说起这个话题。
“我头疼。”不是没有听到简易的话,任书心只是不想烦上加烦了。
“不要再喝了,好好休息一下。”简易知道她的头又痛了,她一旦心烦气躁就会偏头疼,走过去拿过酒杯想扶任书心去沙上躺一下。
对于任书心老是躲避这个话题,简易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帮她把里面的人拿出来。
坐在沙上,简易帮着太阳,任书心目光没有焦距地说道:“简易,我很烦。”
“我知道。”有着十几年的交情,简易知道任书心说烦,其实就是很难过的意思,从小任书心就不认为难过是一种好的情绪,人生就得积极向上的,要不然人活着干嘛。
“怎么办呢”有问题了拿个方案出来解决掉,这是个好习宫只是哪有所有问题都有解决方案。
“睡一觉就没事了。”简易帮她整理弄乱了的头,任书心的头质很好,因为从未烫染过,而今天又刚好做过造型,所以异常柔顺。
“别管这该死的头了”任书心把头一顿乱揉,简易手掌中的那撮头滑落,来不及握住,就像当初他抓不紧任书心的心一样,恍然间她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去了另一个男人身边。
“又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多好的头呀,你不喜欢,我还蛮喜欢的。”
“你喜欢有个屁用我的头我做主,我要直就直,卷就卷,要弄乱就弄乱,说喜欢就喜欢了,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狼子野心”额,仔细想想,好像最后一个成语不对。
“你今天遇到他了”虽是疑问句,但是答案是什么,简易心里早就清楚了,只是他不想相信,能让任书心心浮气躁的也就是只有那位了。
任书心终于知道她这一下午的浮躁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为了他那所谓未婚妻的那一头直长,她想了五年的重逢是怎么样的,但真的重逢时,她已经失去了他喜欢的长直。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她就算没变,他也一样不再回头,不,可能他根本就是一直在赚从没想过身后的她。
“恩,还见到了他的未婚妻。”回想起那位高贵惊艳的未婚妻,任书心不得不说布峻羽还是蛮会挑人的,对于她这种小萝卜弃之才不可惜,对于那位千年人参真是精心挑选。
“你知道的,你不想提那个话题,我不想提这个话题。”简易明白再说下去只会让他俩都不舒服,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铃铃”客厅中的电话乍然响起,一直沉默的任书心吓了一跳,舒了一口气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