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古路最有名的饭馆就是这家顾家小吃,虽然名字不大气,但地方宽敞,比起那些大酒店也毫不逊色,菜色新颖,时常推出一些新的菜式,让顾客赞不绝口。许多人都以能订到这家的酒席为豪,毕竟这家饭馆不是有钱就行的,他们强调的是品格。
最能体现顾家小吃品格的就是那些古老的装饰品了,不仅墙上挂满了名画,而且包厢中的挂钟、隔阻的屏风都是古色古风的。屏风上的木头材质看上去就颇有年份,雕刻的花纹也不是十分的精致,甚至还有些剥落。
走廊的拐角也摆放着古式的电话机,一侧还有一个巨大的沙漏,据说沙子一侧漏完是一天,一些食客十分喜爱这些“老”式东西。
此刻,在其中的一家包厢里,整间屋子都是泛黄的色调,墙上都是黄白黄白的墙纸糊着,桌上的桌布也是黄色的,偌大的饭桌上就只坐了两个人,一个已有半白的华,一个斜眉弓背,气氛一目了然,斜眉弓背的那人正端着酒杯朝着对方讨好地笑。
“岳父大人,很难得能请您吃饭的,来来来,这家的菜很不错的。”蔡庆恭敬地对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说着,这位老人虽然已经有点年纪了,但依然神采烁烁,看上去精神很好。
蔡庆就是牵涉任父案件的原告,那段时间蔡庆的公司的确有些困难,所以才会把时间一拖再拖,导致那间工厂被擅自拍卖,他志在夺回他的产业,但也知道想要不费力气地拿回来几乎不可能。正巧,负责审理这案件的就是他拼命追上的女友的父亲,这次特地请他吃饭,想试试口风。
老人,也就是梁能和喝了一口茶才问道:“你们还没结婚呢,不要这么快叫岳父,还有啊,你今天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对于这么个女婿,梁能和是极度的不满,可惜女儿不孝,死活就是要跟着他。
“是是是,伯父,是这样的,我听说您最近要高升了?”察觉到梁能和的不悦,蔡庆连忙改口,他连忙赔笑,导致他的脸部快速收缩,整个人显得假笑又滑稽。
顿了顿筷子,梁能和有点疑惑地问道:“高升?你打哪听来的?”虽然蔡庆一贯是贼眉鼠眼的样子,而且做事不折手段,但他的交际能力确实不错。
“那调迁呢?”其实,蔡庆听说的是梁能和要调迁的事情,问是不是要高升也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拐个弯问,最终还是一个目的而已。
皱着眉,梁能和已是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耐,“都没有这样的事啊,要是有,我怎么会不知道?”放下筷子,梁能和又喝了一口茶,人到一定年纪了,可不能再饮酒了,伤身。
现在,连蔡庆自己都觉得奇怪了,难道消息来得不准确?最近蔡庆都把消息盯得很紧,没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收到不正确的消息呀?“我从上边打听到的消息,说您要紧急调迁了。”
将背倚向椅背,梁能和略带斥责地说道:“胡说,哪有什么紧急调迁?你打哪听来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