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着略微的小雨没有章法地袭来,凌厉的呼呼声放肆而又张狂,路边的一排排树被吹得东倒西歪,和着树叶沙沙作响。这是暴风雨的前兆,阴云密布让天异常的暗黑,不过是傍晚时分,路上已经瞧不见行人,甚至没什么车辆,除了风声,四周安静得十分诡异。
昏黑的道路总是有点不安全的气息,蓝琳独自走在街道上,丝被风吹得混乱,因为没有打伞,梢有些湿漉漉的,一些黏在脖颈上略微不适。耳边时不时地有风的呼啸,但呼啸声一过,四周的安静让蓝琳汗毛竖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风安静得时候,她总能感觉到有不间断的脚步声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是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像看恐怖片一样,一切的未知变成想象的恐惧,一点一点地侵蚀心灵,直到心再也无法抵抗,然后缴械投降。蓝琳不看恐怖片,一直以来恐怖片就是一种禁忌,一旦触碰,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睡得着了,她很想忽略这种感觉,可是总觉得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脚步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轻缓,一步一步地踏着,本没有出声音,但蓝琳总是莫名地觉得脚步在靠近,她似乎都能想象出那双脚。
紧紧地拽着公文包,蓝琳疾步走着,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都是幻觉,这天虽不明亮但也不漆黑,那些魑魅魍魉哪能那么猖狂地出来呢,蓝琳理顺自己的气息,数着数往家里走去。
“琳琳!”一声熟悉的叫喊瞬间让蓝琳放下心,安心地呼出一口气。风吹得蓝琳睁不开眼,但是她知道年晨来了,就像乌云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口子,阳光照射进来,迎来了光明与温暖,蓝琳的心无比的安定。
人在脆弱时总是喜欢依赖,长久的依赖也就成了习惯。
走到蓝琳身边,近了才现蓝琳有些青的脸色,担忧地说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之前说好不让年晨来接,但这天气说变就变,年晨也实在是不放心,刚才觉得蓝琳神色紧张,好像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可能最近有点累了。”也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了,蓝琳并没有多说,她一向害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能一切都只是自己想象出来,自己吓自己而已。
年晨也没有多问,“那得好好休息了,快点回去吧。”接过蓝琳手里的包,年晨牵住蓝琳的手往回走,眼睛往四周看了看。
呼啸的风还在肆虐,路边树的枝叶隐隐绰绰,这的确是太不寻常了,连年晨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他也不多说,省得蓝琳害怕。紧紧地拽着蓝琳的手,直径往蓝琳住的地方走去,蓝琳还是住在年晨的家里,因为上班方便,年晨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蓝琳继续住着,但是为了避嫌,年晨倒是搬出去了。
那时候,蓝琳哪肯呐,自己平白无故鸠占鹊巢不说,还把主人家赶出去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年晨好说歹说,一方面说他要替蓝父蓝母好好照顾她,学校附近的房子都不好,要不是太贵就是太烂,住不了人;另一方面说他是布峻羽的跟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布峻羽那,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蓝琳给他看房子好了。当时,蓝琳要是再不同意,估计年晨就要说上天了,反正横竖都都要留蓝琳下来,东西也不准她收拾。
蓝琳没有办法,也就只好先住下来,想着等以后找个机会出去寻个房子再搬,可是年晨看得紧啊,等她下了班几乎都会过来找她,不管多晚,好像看见她在就能安心,于是搬出去变得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