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书心在布峻羽身边撕心裂肺地哭,年晨也流下了眼泪,事情生得太过突然,任何人都没有防备。布峻羽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任书心长时间地抱着并不好,年晨试图拉过任书心,可是被她推开了。
“书心,我们该走了,这里太凉,你还有身孕的,你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现在这种情况,孩子变成了唯一可以稳定局面的筹码,任书心会因为孩子坚强,布母会因为孩子留情,也是布峻羽留在她们唯一的东西了。
任书心不顾年晨的阻拦,仍是紧紧地抱着布峻羽,嘴巴喃喃地说着:“峻羽,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有孩子了,就在我肚子里,等你好起来,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书心,峻羽已经死了!他不会活过来了!你还有孩子的,你要知道他是峻羽的孩子!”年晨继续拉着。
任书心把脸贴在布峻羽的脸上,无声地哭泣,这回,她没再推开年晨,而是任由年晨扶着自己离开了停尸间。
回到病房,蓝琳来了,但任书心像是没看到人一样,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眼睛里没有任何东西。
“琳琳,就麻烦你照顾她了,我还有事要办,必须走了。”拉过蓝琳的手,年晨紧紧地握住,心痛这次的分开,因为不知道这次分开,下一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了。
蓝琳知道年晨的身世,现在布峻羽死了,她不知道依附着布峻羽而活的年晨会有什么下场,那位夫人会不会放过年晨?担心一切,却也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蓝琳抱住他,红了眼轻轻地说道:“活着就好,我等你回来。”
“嗯。”不舍地松开,年晨亲吻了一下蓝琳的额头,转身快步离开了,蓝琳看着年晨的身影越来越远,眼泪划出眼眶,抓也抓不住。
这几天,蓝琳、简易、hl和欧秀惠经常来看任书心,但都跟任书心说不了话,因为她一直沉默着,一般只听任父任母的话吃几口饭,之后又恢复呆滞的表情,偶尔有几滴泪滑下。他们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轮流地找话题,希望任书心能给他们一点回应。
之后,有人送来一本布峻羽的日记本,任书心看过之后大哭了一场,但情绪上好了很多,平时也会跟任母说上几句了。
这天,“妈,我想出院了。”抱着那本日记,任书心呆滞的双眼终于聚焦在窗外的蓝天上,说了这半个对月来第一句话。
这半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