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监狱跟那群德国人的精神一样,充满了严谨,古板和一丝不苟。这座覆盖满高压电网,持枪巡逻警察的戒备森严西德监狱,关押了一群冠以“纳粹战犯”之名的囚犯。这些犯人或多或少都跟纳粹高层有一定的联系。
在一间狭小逼兀的监牢里,四十一岁的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在几张白色稿纸上涂涂写写,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还算幸运,他在今年才被政府秋后算账丢进这间黯无天人的潮湿监狱里,在没有书籍,没有报纸,没有可口咖啡并且与外界断绝了联系的这几个月中,在草稿上尝试设计武器成为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唯一的精神慰藉。
咔嚓一声细微的声响,阿尔弗雷德能分辨出这是钥匙插入牢房钥匙孔的声音,钥匙轻轻转动的时候就连锁孔里细微的金属摩擦声都能在这静可落针的小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德国人的一丝不苟造就了他们产品的质量保证,也同样造就了一个克虏伯军工帝国。
大门被轻轻打开,克虏伯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之前这些警卫送餐的时候总是通过一个小洞将难吃到极致的面包给送进来,开门对于克虏伯来讲是一种很奢望事¢,情,通常只有家人经过德国当局允许后才能接受探访,不过在警卫陪同下进来的人却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年轻人,而且年轻的甚至可以说是稚气未脱。
阿尔贝可不是过来探望克虏伯的,他需要这位军工天才来为自己构思的未来军工帝国添砖加瓦,美国并没有施加太多的政治压力西德官方就决定将判刑十二年的克虏伯释放了出来,自从二战之后德国的重工业算是彻底废了,战争的硝烟加上西德政府与战胜国签订的条条框框将整个德国重工业变成了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先生你好,当然你可以叫我阿尔贝,我是比利时王储。”阿尔贝先放下身段介绍自己。天才总有一点藐视苍生的孤高与傲气,所以有求于他们的时候最好表现得谦卑一点。
“你说你是比利时王储?”克虏伯显然对一个国家未来元首亲自召见自己表示震惊,他隐约记起之前的比利时王储,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位王储殿下不远万里的来探访自己有什么事情。
阿尔贝也不废话多说,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克虏伯先生。德国当局撤消了你的判决,从现在起你自由了。而我们比利时诚意的邀请您和您的公司到比利时的列日市发展,你看如何?”
谁知克虏伯居然摇摇头,好心拒绝了阿尔贝的邀请,“谢谢你阿尔贝殿下,对于我而言,德国才是我的归宿。我的祖父曾效忠于德国皇帝,我的父亲效忠于元首,即使德国被四分五裂,而我依旧效忠于这个国家。”
“国家?”阿尔贝嗤笑一声,嘲讽道,“在我印象中德国人都是严谨古板的家伙,但克虏伯先生刚刚那个笑话真好笑。”在阿尔贝看来,克虏伯就是一个分不清现实的狂热日耳曼主义者,也怪不得会跟着希特勒一条路走到黑。
当克虏伯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遭到阿尔贝否定的时候,克虏伯显得格外不悦,“怎么,我说的话有错吗?”
阿尔贝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讲道理这种事他是最在行的,“当然没错。而且如你所言,你的国家和民族并没有因为同盟国的胜利而消失,不过嘛,你真的以为同盟国还会让你的祖国,你的政府再有翻身机会?”
克虏伯从阿尔贝的口中察觉到一丝不详预感,他急忙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祖国再也没有崛起的机会了?”
“你们德国人呢挑起了两次世界大战,一战是以萨拉热窝事件为借口,支持奥怒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二战时期又以闪电战袭击波兰,然后吞并北欧国家并且向法英两国宣战。可以说德国人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哼,那是伟大德意志的反抗,如果不是英国人对德国步步紧逼,我们也不会发动战争。论起罪魁祸首,他们英国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