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愣了一下,问道:“原来君箫染君公子是阁下的师伯?”
卫无忌含笑回应道:“家师入门比君师伯晚上几年,因此我自然也只能称呼其为师伯了,不过我却喜欢在师伯面前加上一个小字,以解我心中不平,呵呵,如此说让两位见笑了,两位请进,据我估计我师伯一会儿便会醒来。”
师妃暄与那位玄墨儒袍的青年人对着卫无忌点了点头,而后由卫无忌领路向着院落而去。
原本卫无忌请两人在大厅内用茶,不过那位一身玄墨儒袍的青年人开口先拜见房主人君箫染,而后一旁的师妃暄也请求卫无忌带路。原本卫无忌就已经得君箫染吩咐要好好招待贵客,因此自然也不会怠慢,提醒了两人记住千万不要打搅师伯小憩,带着两人穿过大厅,来到内院。
内院,君箫染已经醒了,躺在靠椅上非常悠闲得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品的时候,抬头望见师妃暄与那位儒生,似乎是因震惊于一身青袍文士,背负古剑装扮的师妃暄美丽,君箫染愣了一愣,但却又不慌不忙的喝下一杯酒,随即站起身,笑吟吟拱手道:“本是山中人,却不想今日竟然有贵客降临,失礼之处实在抱歉。在下君箫染,见过两位。”说笑着,君箫染挥了挥手,让卫无忌先行离去。
君箫染自报家门,师妃暄两人也不得不自我介绍了。
“妃暄冒昧打扰还请君公子见谅。”
“在下禄名封见过君公子。”
君箫染轻声一笑,叹道:“原来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师仙子,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先生,昔日只听在下挚友口中提起过两位的绝世风姿,却不想今日却可得缘以一见,实在是平生一大快事,当饮三大杯,以示庆贺。”
师妃暄、禄名封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眼中尽皆闪现一抹异色,师妃暄望着正在倒酒长饮,似乎正想饮下三杯酒以表示庆贺的君箫染,开口笑着道:“哦,听君先生的话语,妃暄甚是奇怪。君先生知晓妃暄这并不足为奇,不过却不知君先生为何竟然知晓禄名封禄兄呢??他可在入世于江湖之上。”
君箫染轻声一笑,摇头道:“君某本非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去打听江湖之事。君某之所以知晓两位的名字却并非因在江湖之上听到,而是听一位挚友提起。”
这句话君箫染先前已经说过,只不过师妃暄、禄名封都没有注意而已。
禄名封开口道:“哦,禄某少有离开流书天阙,竟然有人知晓禄某薄名,不知此人是谁?”从言语声音上不难看出,这位流书天阙的俊杰真如卫无忌预料得那般,并不擅长与陌生人言论交谈,言语之中便可轻而易举听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君箫染轻声一笑,并不理会禄名封的无心之失,开口叹道:“我可以将此人姓甚名谁告诉两位,但还请两位答应在下绝对不可将此人卷入江湖风波之中,此人绝不喜欢被江湖风波牵扯。”
师妃暄道:“君先生何处此言?”
这一刻,君箫染那温文儒雅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睿智犀利,含笑扫过师妃暄、禄名封道:“现在魔门与慈航静斋之事已经在洛阳传得沸沸扬扬,即使君某再愚钝,有我那位喜好打探外界事情的师侄在,也不是双眼瞎!两位既然在这种时候寻上君某,岂不是就等同于将君某也置身于江湖风波之中去了吗?我君箫染对于身在江湖之内还是身在江湖之外都随心所欲,并不记挂于心,因刺激没有大碍,可我这位老友可不喜欢被江湖纷乱之事牵扯,因此还请两位无论如何也不要打搅他的逍遥日子,否则无论如何君某也不会将此人讯息告诉两位,还请两位见谅。”
禄名封望了师妃暄一眼,师妃暄已经从禄名封的眼神中看出,这件事情对于禄名封来说非常重要,因此也不再阻止或刁难,点了点头。禄名封开口道:“好,在下答应君先生,绝不将此人卷入洛阳的风雨之中。”
君箫染拱了拱手道:“据我得知,禄兄相识的人算得上寥寥无几,应当已经猜测出此人姓甚名谁,又何必我多言呢?”
禄名封笑了笑,道:“还请君先生告知。”
君箫染轻声一笑,道:“风谷来客商清逸,不知禄兄可满意?”
说笑着,君箫染已经坐下,正在倒酒。卫无忌也不知从何时来到院内,搬来两把椅子。
卫无忌放下椅子便躬身离开,他明白好戏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