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这六人没有预料错,但他们却似乎忘记了思考两件事情!一,为何君箫染在见到他们忽然从自相残杀到对他出手时,竟然没有选择后退!二,他们似乎忘记了君箫染除了剑客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鬼谷派当代鬼谷子。
忘记了这两个身份,那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君箫染不会轻易涉险,基本上他不愿意涉险就不会去涉险,此时此刻的情况在君箫染眼中虽有些棘手,但却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刀,刀芒。
这柄沾染鲜血的刀显现出血色的刀芒。
如血一样的刀芒似自刀上爆射而出,以无匹辉煌灿烂的气势横贯八方,天上地下似乎都因这股强悍的气势而被震慑,九天十地似乎都因这一刀而慑服。
“鬼谷派横剑术——横贯四方!”那位江湖略历丰富的中年妇女惊呼道。
“不。你错了,是横贯八方。”冷冷的声音在女人耳畔响起,这是她听见得最后一句话,这一句话之后。他的九节鞭被刀芒斩断,咽喉之上一道血红一闪,身与头顿时分离。
半空之声,一阵兵器碰撞声音。
铮铮!铿锵之声不止。
鲜血在低洼地区汇聚成小水潭。
六人,一招之下。全部惨死。
这令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们到死也不相信死得竟然是自己,而不是君箫染。
刀剑枪飞枪匕九节鞭,六种武器或断裂或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昔日饮血江湖的风华,此时此刻它们已经没有任何光芒可言,因为他们的主人已经死了,在这一剑之下死了。
“好可怕的一剑!”望着这一幕愣神良久,怜星深深吸了口气。沈落雁笑了笑。她凝视着血流成河的场面,道:“你错了,这并非剑法,而是刀法!横贯四方是剑法,而横贯八方用剑使用出是剑法,而用刀使用出则是绝世刀法。”
“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或许当有人知道他的可怕的时候,他人已经死了!”望着君箫染那孤寂苍凉的背影,怜星轻声叹道。
沈落雁亦有同感,叹道:“不错。因此他从不轻易出手,可当有人怀疑他的实力,想挑战他,引得他出手的时候。那人的命运就几乎已经注定。”
“一名高明的剑客懂得锋芒内敛,藏剑于鞘,而不是锋芒毕露!他的确是一名高明的剑客!”怜星叹了叹,望着沈落雁迟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其实她还想问一句:“八月十八日决战。君箫染可真已经使用出了全力吗??”
血流成河,君箫染握着刀,沉思。在他的记忆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杀人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次性杀这么多人了,以至于在刚刚杀人的时候,他还生出了几分生疏。不过好还,这几分生疏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则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但却也并不坏。
一种冰冷,一种如同神祗俯视苍生蝼蚁的平静感觉,手中刀虽挥动,但人却没有任何波动,。
“他们也是石观音的手下?”怜星走上前问道。
君箫染走到那位扎着羊角辫手持这一把青铜匕的小女孩面前,长刀一挑,面上那精致的面具便被调开,露出了一个眼睛鼻子嘴巴几乎都贴在一起的狰狞面庞。
“鬼面侏儒,此人是江南有名的杀手,要价之高直追中原一点红!和他同来的几人恐怕也不逊色于他!”
“他们是石观音请来的?”
君箫染摇了摇头,道:“石观音对于中原虽了解,但却并不深,现在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一路之上布局设计杀局的人应当就是柳无眉,唯有柳无眉隐身在中原,为石观音组织势力与人马,因此才可以命令这些人前来杀我。”
“柳无眉,你已经几次提起这个人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君箫染摇了摇头:“我只见过柳无眉一次,不过此人既然可以得到石观音的重用那自然就有不逊色于曲无容 才能,很可能她是石观音手下除开那位神秘莫测的大儿子以外最厉害的存在,最重要的事情她现在正在谋划对付我们。”
君箫染风轻云淡说道。
怜星苦笑:“看来以前我经历的所谓江湖都不是真正的江湖,而现在经历的才是真正的江湖。”
“江湖自古如此,残酷、冷血、平静且暗涌!唯有强者、智者才有机会成为胜者,胜者为王这就是江湖,而不是掌控江湖道义者便是江湖王者!”说吧,君箫染便丢下刀,回身向着马车走去。
怜星没有动,仔仔细细望着眼前这九具尸体,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江湖吗?这就是你面对的江湖吗??果真成为强者就必须付出常人难以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