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到耳钉的问题上,庄暖晨明显看出她的惊慌是装出来的,她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做传播的,在大学修得还是新闻专业,无论是打算做记者还是目前做了传播,观察入微是最基本的,当然,她或许比不上江漠远的眼睛毒,也比不上心理专家的一针见血,但她也能肯定徐晓琪撒了谎。
都说眼睛是最能发现情绪的窗口,这点倒是不假。人的右脑控制创造力,左脑控制记忆储存,当问及一件事时,对方说话时眼睛向其左下角斜时,表示这个人在回忆,这时说的话有可信度;相反,如果说话时眼睛向右上角斜时,就表示有可能在创造了,说谎话的几率就高了。
庄暖晨叹了口气,就算如此,徐晓琪有一天是没有撒谎的,那就是她昨晚的的确确坐了江漠远的车,耳钉,八成是她主动掉落的,江漠远是个聪明人,一旦真的看到了这枚耳钉那只有扔掉的份儿,哪还能让她看到?
也就是说,江漠远并不知晓徐晓琪的行为,可是,昨晚上他怎么能送她回家?
是男人都会偷点腥,就算不偷腥也会享受暧昧的感觉。庄暖晨想到了江漠远的样子,很快否定了,江漠远是个在男女关系上十分嫌麻烦的人,这方面在之前的每次晚宴上能够察觉的出来,可是,她真的是这么了解他吗?
庄暖晨将椅子转了过来,看着办公桌的手机良久,然后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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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上午的会,散会后江漠远直接回了办公室,一想起那些老股东们的话就略感心烦。周年跟着走了进来,将文件全都放在了办公桌上,“ben下周就来北京,看样子是被那些股东们说烦了。”
江漠远喝了一口水,淡淡说了句,“ben是标维的最大投资人,他来中国了解一下情况也实属正常,犯不上大惊小怪的。”。
“我就怕他一来咱们中国区又要增添工作量。”周年摇头。
江漠远淡淡一笑,“目前全球都在闹金融危机,唯独中国的gdp只增不减,是个聪明人都想着来中国掺和一脚,何况是ben?”
“八成他是看好了江先生您手里的投资项目。”
“换做我是他也会看好。”江漠远哈哈一笑,从容淡定。“ben胃口一向很大,中国区的订单远远高于欧洲区,他也怕这边的风头太盛盖过总部,我倒是看看这次他想跟我谈什么条件。”
见他笑了,周年也倒是不担心了,“要我看,ben就是想拿着一份人情来拴住江先生您,要真是那资金来拼的话,您要是进行对标维的强行收购都绰绰有余。”
“人要知恩图报,至于他想怎么跟南老爷子斗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江漠远冷笑一下。
周年也跟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桌上的手机响了,竟打到了私人号码。
江漠远拿起一看是串陌生号码,皱皱眉接听。
“哪位?”
对方的嗓音听上去像是黄鹂鸟儿般清脆愉悦,“江总您好,我是徐晓琪。”
不知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太愉悦,她的声音很大,连周年都听得清楚。江漠远的浓眉拧成了一团,看了一眼周年,周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冷汗沿着后脊梁滑了下来。
“江总,昨晚真的很谢谢您命人送我回家,不知您今天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顺便谢谢您。”徐晓琪的嗓音变得甜软,娇滴滴的,大有一副让男人听了心神俱化的感觉。
但如果她能看到江漠远的神情的话,八成也不敢这么造次了。淡江在远。
“不用,举手之劳。”他的语气低沉淡漠。
“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是很大的一个忙呢,您今天要是没空没关系,明天或者是后——”
“徐小姐。”江漠远直截了当打断了她的话,“我比较忙,再见。”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他便直接看向周年。
周年何其聪明赶忙澄清,“江先生,您的私人号码可不是我给她的,您别误会,我怎么可能这么做?缠着您的女人也不是她一个,哪个我给过号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