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在经历打击的时候都有权利去颓废,江漠远也不例外,但生性骄傲的人必然不会原谅自己颓废太久,许是一场酗酒外加一场大病耗尽了他所有的颓废,像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似的,最起码,庄暖晨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又回到了从前。
那个沉稳的男人,那个凡事都自信满满的男人。
肇事司机走了正常的诉讼程序,依照中国相关法律条文判了刑。
这一天,连墓园都是秋高气爽,庄暖晨如旧地放上三支白色郁金香,告知了奶奶这件事,江漠远蹲下身仔细将墓碑擦干净,墓碑的照片上,***笑容清晰可见。
依旧的忙碌。
日子叠着日子,十月底的北京愈发地寒凉了。
可庄暖晨的心是热的。
慈善活动的统筹和策划进行得很顺利,活动刚刚透出点苗头就引起了一些个媒体的关注,高季乐此不彼地接受采访,虽说外界有传闻他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和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接触过的人也真真儿就是喜欢上了他这个人,谣言也不攻自破,他的频频出面不但没引起太多的负面消息,反而使得他的人气大增,只不过高宗盛董事长还是有些看不惯儿子的抛头露面,亲自打电话来北京叮嘱别忘乎所以,又怕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又给庄暖晨打了个电话。
对于高季的频频露面,庄暖晨倒也不阻止,高季这个人玩心甚重,又喜欢结交朋友,跟媒体处的好对她来讲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最起码人家都会看在高季的面子上给予正能量的报道。
但高宗盛董事长的面子她也不能不给,忍着笑叮嘱高季轻点得瑟。
高季不明白得瑟是什么意思,还傻了吧唧地问她含义,她算是被他的乐观和“无辜”状给打败了,笑眯眯了句:轻点得瑟,小心掉毛。
高季还是不懂。
万宣的业务量开始得到了直线攀升,虽说不及之前的德玛,但发展势头也算不错,在北京这座城能站住脚就有机会占据一席之地,庄暖晨和艾念从来都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当初揽下万宣,一个是被逼上梁山,一个是为了养儿子,就这么简单。
周一一大早,突然爆出了个新闻。
标维的“新国际”项目受创!
原是一片漫天铺满黄金的项目却被所在国的政府勒令停止,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德玛集团意外的、公开地进行反击,在原本是属于“新国际”项目的地皮上提交了一份适合土地性质的规划文件,意为水资源项目!在面对商业和对人类生存这两种境遇下,有头脑的决策人都会选择后者。
当然,标维在此项目的拥有权被剥夺,很大原因还在于有相关文件指出他蓄意经济垄断,继而形成商业犯罪,相关部门得到确实证据后通知执法部门,执法人员直接闯进总部带走了ben,在人心惶惶之下,不得不说德玛集团打了个翻身仗。
短短一个上午,标维的股票被大量抛售,原本是价值连城的股票如今成了废纸。
当然,老百姓谁都不会关心这种消息。
而庄暖晨和艾念对这则消息不但是关注了,而且还震惊了!
“真是奇怪啊,德玛集团怎么无声无息就打了场胜仗?局势也太戏剧化了吧?”艾念拧紧了眉梢。
庄暖晨盯着屏幕,半晌后轻叹了句,“程少浅回德玛总部,我想这件事跟他有关吧。”
“那你还真的谢谢他,他可是给江漠远报了仇的。”
“商场上都是难为知己难为敌的,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得了。”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高兴,这下子倒真是出了口恶气。
艾念耸耸肩膀,起身倒了杯水给彼此,补上了句,“要不说啊,人可别太忘恩负义,这个ben就是典型啊,如果当初他对江漠远没落井下石的话,也许标维今天的危机就能度过,你们家的江漠远是何等人啊,处理危机是强项,现在这个ben连帮手都没了,真是自掘坟墓!”
庄暖晨轻轻笑着,其实她也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幸灾乐祸,喝了口水,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捂住嘴巴倏然冲出了办公室。
艾念着实被她吓了一跳,赶忙也跟了出去。
洗手间里,庄暖晨一阵干呕,等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时才发现,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艾念在旁站着,见她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迟疑了一下,递给她一片纸巾,“感觉怎么样?胃难受吗?”
庄暖晨点点头,嘴里还总是有酸水往上反,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可能是胃病犯了,挺难受的。”胃不好的人也会有这种干呕现象。
艾念想了想,“你这阵子经常干呕吗?”。
庄暖晨摇头,“今天是第一次,没事,等有时间我去做个胃镜查一下。”
“做什么胃镜啊?我问你,你这个月的生理期来了吗?”艾念毕竟是过来人,一看这种情况就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