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通天的眉毛立刻皱起，感受到一股如同要散功的感觉，他立刻就想起了一代仙武曾经告诫他的话。

“凡事不可尽求圆满，过犹不及，过满则亏……”

“一代仙武……”叶通天心一颤，此刻如幡然醒悟，皱眉自语道：“因不完美，所以可去追求完美，而真若完美，反而进无可进，反而是不完美……过满则亏，物极必反，所以不完美可长存，真完美反而不能长久，我的万法全通意境，有违此理么……”

“过满则亏，物极必反……”

叶通天喃喃着，如要陷入深思。

他体内的力量在飞快的凝聚生成，却又以更快的速度流逝，就好像他的身体已经存不住内力。

“物极必反，过犹不及，这是道理，万法全通不应该存在么？”叶通天苦笑了起来，他能感觉到不光自己体内的内力已经存不住，那元气神宫也和他的内功产生了干涉，竟将他自身的内力当做天地元气来看待，要掠夺镇压，使得叶通天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身体如同成为了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迈向至强，一方面又时刻虚弱。

叶通天能感觉到，如果他继续追求最后的九脉贯通，则可能会先一步内力散尽，可能会先一步虚弱致死，就算没有死亡，在真正完美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他的意志，全都会化作天地元气，从这世间消失，此为化道！

因为，完美不可长存，巅峰不可永驻！

因为，那是完美，那是巅峰！

因为，那是道！

而如果他此时踏入丹田境，则一切矛盾都会消弭，他同样会拥有至强的根基，不仅会成就传说中的十二品丹田，而且还会开启一项至强的本命天赋。

这本命天赋会因他所修功法意境和内力特性自动衍生觉醒，固化为类似神通的存在，唯独本身可以使用，旁人学不得。

能开启天赋者才算是根基强者，正常情况下，只有打通四万条经脉以上者才会觉醒本命天赋，本命天赋又有顶级、高级、中级与低级的区分，约莫能与神通的天、地、玄、黄分级对应，毫无疑问，若是叶通天此刻踏入丹田境，他必然开启顶级本命天赋，相当于得了一项天级神通，但是叶通天不甘心。

“我的追求，错了么？我的武道，不会有巅峰么？万法全通，只是幻想么？”叶通天紧紧咬着牙齿，突然仰头呐喊，“不，我不会放弃，我逆了天地，以力证道，如今再逆这道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