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只要舒池点头,什么样的男孩子都随便她挑。
可是,她愣是谁也没有看上,却和一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子好上了。
现在看来,她并没有和那个男孩子修成正果。
“和那个男孩子分了?”
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收回目光,视线移挪到窗外。
舒池穿的很保守,但是,依然没有能够遮住脖颈上那青紫的吻痕。
如此一来,当初那个大学毕业后要好好工作、也算是雄心壮志的女孩子,竟然也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淡淡的问话让舒池蓦然一惊,她先是迷茫,后来才明白这香姨问的是早已经分手的余年。
当年她和余年联系频繁的时候,香姨还曾经旁敲侧击过,那个男孩子不一定可靠。
只不过,那会,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也没有考虑将来会走到哪一步,所以,对香姨的提醒也只是笑笑而已。
和余年短命的交往及凄惨的结束是她心底的永殇,是她心底永远不想提的梦魇,更何况,那个男人,那个迄今自己连半个字都懒得评价的男人,早就她忘之脑后,甚至,就算他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唾弃她,她都懒得去看一眼。
现在,香姨突然间旧事重提,想必是存了什么心思。
舒池顿时面红耳赤。
“分了,早就分了……”她平静了一下。
今天的香姨,虽然反应平淡,但是,至少,让舒池觉得,她又是之前的那个她熟悉的香姨。
仿佛是印证了什么,香姨转过头来,望着舒池,唇角露出一丝轻飘飘的微笑,“我早就说过,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这也是家常的话。
但是,此刻,配上她那闲闲的表情,这话在舒池听来,就变了味道。
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舒池不知道自己怎么竟然会从这句话品出这样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怎么听都好像是香姨在嘲讽自己。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又能嘲讽自己什么呢?
嘲讽自己的虚荣?嘲讽自己目前的境地?嘲讽自己毫无尊严地得来的这一切?
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她明明看到,香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打量过自己,也有意识地瞥了一下窗外。
窗外,和窗内一样,奢华至极。
“香姨,你错了,我要的不是你想象的……”舒池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那也有可能。
祁香没有言语,只是回了个模糊的笑容,但是,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