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怒骂一声,喝道:“传令中军所部,立刻集结兵马,随我来!”
“喏!”
牛辅率领中军人马急忙向西边赶去,但一路上兵丁混乱,也已经有了炸营的迹象,使得牛辅行军极慢,待到西边将近,喊杀声震耳欲聋,牛辅抬头一看,便看见一彪重骑,正劈波斩浪,势如破竹,杀的沿途的兵卒哭爹喊娘!
“贼将!”
李铮一眼就看到了引军来援的董卓军将领,不由眼睛一亮,大喝一声:“受死!”
牛辅见敌将冲杀过来,面对那战骑冲锋,一时间竟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心下不敢怠慢,憋足了力气,一刀斩杀过去。
一道耀眼的刀光,几乎压住了旁侧的火光,兜面向李铮斩杀而来。
哐!
一声巨响,牛辅连人带马,被一枪震退数步,那战马摇摇晃晃,仿似喝醉了酒一般,差点栽倒下去。牛辅心下骇然,只觉得手臂酸麻,掌中大刀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此时,一点碎金的光,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牛辅喉头而来。
牛辅面露绝望,几近束手就死。
“将军小心!”
旁侧里,有亲兵扑将过来,间不容发之际,将牛辅扑下了马背!
“将军快走!”
那亲兵一把将牛辅推了出去,话没说完,就被一骑战骑踩的吐血而亡。
牛辅惊惶不已,连滚带爬躲进了大军之中。李铮见周遭兵卒悍不畏死,前来阻截,失了杀掉敌将的机会,只能心中一叹,便即晃动长枪,点杀敌兵。
牛辅狼狈不堪的再次爬上一匹马背,身上盔甲歪歪扭扭,头盔都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又见到自己带过来的中军几近溃散,心知大势已去,连忙拔马就走。
行不远,撞上了同样狼狈的李傕。
“牛将军!”
李傕见到牛辅,连忙急声道:“西线已破,营寨难以保全,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牛辅尝到了苦头,心中又尚未镇定,这时候却没心思去责骂李傕,连忙道:“我们撤!”
李傕心里长出了口气,连连点头。
“东边的敌骑太过精锐,也不知郭阿多现在如何了,为今之计,只能往南走!”牛辅又道:“我二人尽量收拢更多的兵卒,立刻就走!”
“敌将哪里走?!”
正此时,李铮率领战骑,也杀到了近前。
战骑所过,敌兵犹如稻草,成片成片的倒下。
“不好!”
牛辅心头一惊,此人太过厉害,自己一招都难以接下,若是不走,悔之晚矣!于是连忙拔马,领着周遭亲兵,立刻往南而走。
李傕见此,也不敢怠慢,连忙跟随而去。
李铮见到敌将又逃走,暗骂了一声,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兵卒身上。
却说郭汜镇守东线,连连组织兵马拦截李铮战骑,但却如薄纸一般,一捅就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乱兵之中,郭汜自己都失去了方向,最后眼见大势已去,只能领着一干亲卫,往中军大帐而来。
老远,郭汜就看见李铮率领战骑,仿若一头蛟龙一般,翻江倒海,纵横杀伤,将个中军帅帐一带,搅的是一片混乱。
“牛将军何在?!”
郭汜面露惊色,大叫一声,拔马来战李铮。
两人交手不过十余回合,郭汜便尝到了苦头,只觉得敌将厉害的没边,每一击都有万斤神力,震的自己一双手都麻痹的快抬不起来了!
“死你的去吧!”
李铮完全将敌将压制,又不几个回合,将其轻易挑杀。
杀了敌将,李铮勒住缰绳,抬目四望。
却见整个营盘,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里喊杀震天,那里大火澎湃,密密麻麻的兵卒乱窜砍杀,血腥一片。
正此时,西边传来一声大喝,李铮抬头一看,却不正是张山!
“主公!”
庞德老远看到战骑,就知道李铮在这里,于是大喊一声,拔马奔驰了过来。
“主公!”翻身下马,庞德抱拳而立。
“勿需多礼,收拾敌人要紧!”李铮摆了摆手,道:“立刻传令各部兵马,现在以收降敌军为主,缴械者不杀!”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