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陆中军抓住了她两只手,把她身子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挣脱。
“李梅你听我说,真正和徐芳好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同学朋友也是生死兄弟,他叫褚伟。你还记得你之前看到过的那张合照吗,就站我边上我们搭肩的那个。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一起上的莫斯科航校。航校里我和老毛子打架,他二话不说冲上来跟我一起打,我们一起关禁闭,一起饿肚子。后来我们分在一个飞行大队,我是队长,他是我的副手。有一次我遭遇危险,是他不顾自己安危救了我。李梅,我跟他就是这样的铁哥们,只要对方有需要,随时可以替他挡子弹的那种。我们一起上战场前,我是知道他和那个女的好了的。他牺牲后,我才知道那女的怀了孕,还被人现了。当时组织正在为他报送材料进行评功。李梅你不知道,他家境不好,家里有个身体不好的妈,下面还有个刚上初中的妹妹。要是这事被捅出去,他的名誉就完了,他家人也不可能得到任何烈士功劳补助,所以我去找了徐芳让她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是这样!”
安娜在他臂弯里渐渐停止了挣扎,仰头呆呆看着他。
“这件事我谁也没说。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跟第二个人说的。你是唯一的一个例外!现在你肯原谅我了吧?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处男……”
安娜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又打了他清脆的一耳光。
“你怎么又打我!”
陆中军这回捂住了脸,错愕地看着她,表情看着还挺委屈的。
“你是猪啊,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要不是那个华兰今天带了你档案来找我抖你的老底,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都这么瞒我了?”
陆中军松了口气,赶紧喊冤:“不是啊!我是时刻准备向你坦白啊!你之前不是也没问吗?好好的我突然跟你提这个多扫兴!”
“现在就不扫兴了?害我坐上了车忍不住都在哭,眼睛都肿了!边上的人都在看我丢脸!你这头猪!”
“我看看——”
陆中军把怀里的安娜转向外头有灯光的方向,凑过来仔细看了一眼,见她眼睛真的红肿,脸上还带了残余泪痕,想起刚才找过来时她一个人抱膝蜷缩在黑暗角落里的情景,心里又是后悔,又是疼惜,紧紧抱着她,嘴里哄着:“是,是,我是猪。你别生气了,别哭了,你这样我心疼。幸好你又回来了,要是让你就这么带着误会走了,我真急得要撞墙的心都有……”
安娜不再说话,柔顺地靠在了他怀里。听他说着话哄自己。过了一会儿,想起刚才自己踹了他一脚,好像无意踹到了他那里,弄的他在地上蹲了老半晌,忍不住又后悔起来,柔声问道:“你那里还疼不疼?刚才我不小心踢到了……”
陆中军一愣,随即哎哟了一声,皱眉道:“还疼……怕是要留后遗症了……要不你给我揉揉说不定就好了……”说着拿了她手要按上去。
“滚!”
安娜抽回手推了他一把,陆中军猝不及防,被她一把又推坐到了地上。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凶起来就跟母老虎似的,下手可真够重。不是踢我命根子,就是往死里抽我脑袋,把我踢残了抽傻了你下半辈子靠谁去……”陆中军咕哝着。
“别装死了,起来带我去找住的地方!这事就算过去,我还有别的话要问你!”
安娜站了起来下令。
“华兰的事吗?这傻瓜娘们你别管她!她爸年轻时和我家老头子关系不错,死的早,就剩华兰和她哥,我家老头子就挺照顾她兄妹。他哥这人满嘴抹油不是好东西,整天想着法子拍我家老头子马屁。你别管这娘们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不是这个!我是要问你……”
“走了先走了!有话慢慢说,我晚上明天都请假了!”
陆中军从地上一蹦而起,一只手拿过她的行李,另只手朝她伸了过来。
“干嘛?”
“给我你的手啊!”陆中军一把拽住,拖着她到了自己边上,“我怕你等一下抽筋又跑了!”
两人走到车站外他停着的那辆车边上,陆中军打开车门放上行李,让安娜坐到副驾驶位,自己上了车,启动后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就一直拉着她的一只手不放,安娜抽都抽不出来。忍不住训了他一顿,让他专心开车,他才终于不情愿地缩回了手。
陆中军带着安娜回到了陆航招待所,过去出示了自己证件开了个房间,带着安娜住了进去,自己也跟了进来。
这里房间条件挺好的,带了卫生间。进去后安娜任由他放行李箱,自己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弯腰闭着眼睛正往脸上泼水,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从后抱住了她的腰身。
“松开——”安娜闭着眼睛说道。
“不松——”
陆中军一把抱起安娜走到床边,放了下去就开始脱她衣服。
“你干吗,我脸还没洗好,我还要洗澡……”
“不管!等下一起洗!我刚被你打的半死,还踹我,我得先试试我到底还行不行……”
陆中军甩开脱下的衣服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