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李萍是陪着曾凡吃完药粥才出去的,不过离开了这么久,她还是担心他的。
“好多了,这大夫看来不错,晚上我还去洗了一个澡,心口也没疼。”曾凡笑道。
“原本就不是心的事儿,还是小时候基础不好,亏了身子。”李萍打开一个小罐子,数了十粒桂元干出来,“慢慢的嚼了吞了。”
“太甜。”曾凡皱了一眉头。
“补血安神的,快点吃了。总比吃苦药好,之前还不敢给你补,现在也不敢补过了,只能这么慢慢的调了。”李萍轻拍了他一下,让他吃了,又拿了清水给他漱口,再扶他躺下。
“怎么去了这么久?”曾凡不禁问道,今天才拿账目,有什么要谈这么久。
“没事,不过老二只怕要烦我了。”李萍轻笑了一下,她知道她把老二黑了。虽说曾仪跳起来置疑时,她为老二他们说了话,但事实上老二还是被她黑了。
她把老二并没为这家出过一钱的家用这事捅出来,也就是把老二一家在这家里的权威打到地下了。相信除了老爷子,没人再觉得老二是家里的支柱了,包括老二媳妇。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一直以当家奶奶自居,她是以丈夫为荣的。
现在,她告诉了所有人,老爷子出三十两时,他们大房拿了二十二两。并且还负担了老三一家在省城的生活,所以三兄弟里,为家里做出贡献最大的,还是他们一家子。她回来管家,不是争权,而是不管从法理还是情理,都是再正当不过的事。
不过,她没说的是,她是玩了花巧的,她们拿回的是孝敬,不是家用。现在说了,他们以后只用拿二十五两,也不过只比之前多三两,但是把省城的花费都省了,里外,她还是省了大钱。
而曾全就不同,他的损失是巨大的。由自己管家了,以后家里公中的东西和钱都不再能由他随意的支配。各房的财务是自主的,但人情事故也就是自主了。这就意味着,曾全除了拿出一年十九两的家用,还得管他们自己房里的私用。
比如这回,曾凡病了,她言名,药材,请大夫的钱是自己的。等小猴子去读书时,那读书的钱也是自己的。曾全他们好意思让公中出钱吗?明显不可能。还有年礼!
之前他们回来都是会带些年礼回来,因为他们是当自己为客的。回娘家,去陈家,那也是他们自己负担。但她看了账本的,何氏回娘家也是由公中支出的。这些她今天没说,不过换了管家人,不用说何氏,曾全也知道有些事不同了。这么一来,里外里,曾全的花费就大了。
老爷子会私下补贴老二吗?应该也不可能,老爷子是规矩的人,他的钱是要用来养家,供孙子读书进学的。现在孙子们不用他养了,他的钱应该会存着,好为下一次家里的需要而准备着,他万不可能如妇人之仁,乱补贴人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