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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在合并之后人民并没有感受到与之前有何不同,即便是在那一面墙消失之后,分隔两地多年的亲人终于可以见上一面。但是西德人民对于的恐惧却始终萦绕在他们的心头,以至于那些曾经在东德警察部门工作过的人,都被贴上了独裁者帮凶的称号。最糟糕的是无论他应聘什么,都以不予录取告终。
这些失意的人到处遭到排挤,难以融入西方世界,这成为了他们的噩梦。挂上刽子手标签的这些人在应聘的时候遭到了拒绝之后,只能从事一些体力工作,例如清洁工和搬运工,无论你过去在东德政府中担任过怎样光鲜的职业。难怪会有东德人抱怨,“为什么我过去能在社会主义国家担任核物理工程师,在这里只能给酒店端盘子?”
而利比亚难民和土耳其人的涌入让东德人民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他们瓜分福利,危害社会治安,这时候东德民众才明白过来,原来隔阂从来没有消失,联邦德国是利用难民进一步的削弱东德的力量,使他们无论经济还是政治都处于被打压的状态之下。
换句话来讲,这不过是两德冷战思维的延续,他们不信任曾经从事东德政府的人员,同样也对他们抱着恐惧和怀疑。
联邦德国的做法反而给予了东德人民反抗的机会。
原本要接受审判的克伦茨迎来了转机,来自瑞士的律师代表团愿意免费帮他打响这场无声的战争。他们认为联邦德国政府在这场审判中采取了不道德的手段,他们将监督政府的审判,并且对不合理的地方保留追究的权利。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律师团代表言人就针对这次事件表了自己的看法,“审判应该是公正的,并不能因为对方是东德政。治。局高层,审判的指标就有所下降。公正,平等是法律的标准和尊严,所以我们再此呼吁,克伦茨不能代表的所作所为,我们应该辩证,区别的对待。”
在律师代表团光正伟岸的言背后,是苏联政府在背后支持,谁也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律师代表团背后的金主,是那个新成立的“国际”,以反对西方为代表的左翼主义联盟。
律师团不过是造势的前奏,《人》报也开始频繁的报道关于前东德最后一任领导人克伦茨的近况,暗示联邦政府以不公正和不公平的待遇这位社会主义的领导人,悲情渲染是苏联宣传部的拿手好戏,他们能将克伦茨塑造成悲剧英雄,也能将联邦德国比喻成十恶不赦的“纳粹怪物”。
原本就对科尔政策心有不满的东德的报纸开始频繁的报道克伦茨治理东德时期的功绩,将他在东德之前的民生福利政策与现在的西德联邦政府的所作所为对比起来。
如果说拉方丹是整个欧洲最危险的领导人,那么对于联邦政府而言,克伦茨就是关押在监狱的恶魔。
德国联邦监狱,带上手铐的克伦茨被警卫带出那间空无一物的单人牢房,只有一扇狭小的窗能透过阳光,照亮阴暗的角落,从国家领导人的地位到阶下囚,克伦茨可以说是经历了大喜和大悲。两德统一,他这个领导人就成为了摆设,没有光鲜的外表,没有了执政党领袖的特权,陪伴他的只有刽子手的罪名,还有1989年之后的众叛亲离。
联邦监狱的走廊寂静而漫长,就像他走过的权利之路,以及带过给他的短暂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