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听了又惊又急,心想自己昨晚别说喝了三五杯,就是三五十杯也不止。这三五十杯还不瘫软它四五天?这四五天内都不如个普通常人,躁也躁死了。
以他体内浑厚的混元一体功,若想恢复正常,此时也恢复得差不多。在恢复功力时,最忌的便是行云雨之事,功力浅的或是其它凝寒功、风火功、九阳九阴等功,若在恢复内力时进行房事,重者则溘猝而死,轻者也要经脉痉挛,半身不遂。混元一体功却不似其它功法繁复相杂,此功从般若功和无相功演变而来,为纯刚至阳的功法,走的是直上直下的路子。别的内功则是经络筋脉尽走,扯连的神经较多,有一处不畅,便会殃触其它经脉。这混元一体功妙就妙在收时直上直下,不走偏路。男女合欢是恢复功力之大忌,混元功虽不似其它内功所受蚀之重,但同样也受阻绊。他俩对此厉害之节却是一概不知。
阮金凤见天色已亮,便说道:“那悬天峰也无什么好去的,你不去也罢,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要回来陪你。若烦闷,我会让人来陪你去外走走。”
厉之华心里一喜,故意说道:“你也别去好吗?在这陪我聊天。”
阮金凤心里甜蜜喜极,柔声笑道:“今日不同往日,可是新教主临职的庆典之日,我若是不去,那可不好。”说完,便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拢。
厉之华道:“你快去快回,我一人虽是寡闷,却不想让他人来陪我,我就在这阁下等你,反正一夜也没睡好,睡一觉等你回来,显得时间过得快,也少些孤闷,只要别让人打扰我就行。”
阮金凤这夜欢喜欲昏,厉之华的每一句话在她耳中听来均若纶音佛语,哪敢不依?乐道:“一切都依你。”说着,已穿好了衣裳下床,给他盖好了被子,象是一个贤妻良母在疼爱丈夫和孩子一般,哪有半丝骄奢淫逸和毒辣凶虐之相?
阮金凤娇声笑道:“懒睡虫,别睡得太死,好等姊姊回来啊。我真不舍得离开你,可今日实在没办法,你别怪我好么?”
厉之华心道:“你马上走开,过它十几日再来才好呢。”心中虽如此作想,口上却道:“我怎会怪你,一切均要以大事为重,我反正今后不愿离开你的。”
阮金凤惊喜道:“我的亲弟弟,不不,我的情弟弟,你需要些什么,叫唤一声,门外就有人来听伺。那些都是些丫头,你……”
听她欲言又止,厉之华登明真意,心想这贱婢的醋意倒挺大,把我看作是什么人了。佯怒道:“你把我当成何种人了,我怎可大胆如此?再说她们也不抵你的万一之貌?”
阮金凤花心大喜,忙赔不是,又拿起他的手来,在自己脸上轻掴两下。
厉之华见她如此之状,心里不由好笑,暗想别人说她生性凶狠,却没料竟是这般柔腻风情。阮金凤把他的手放入被里,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接着右掌一挥,身后不远的两扇小窗“吱呀”一声打开,身子向后一纵,及窗口时,冲着又扮个鬼脸,手掌又挥,小窗复又闭上,已全身飞出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