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道:“我放你最好,不知是好在哪里?”
皮不愚羞得难以卒辞,嚅嗫了半晌,急得无话来答。
那少女道:“听说你兵法考得很好,也深解兵法,我刚才用的‘声东击西’和‘以假乱真’,你却不知,真不晓得你居能把题目都做出来。说!有没有偷抄兵书?”
皮不愚听了想笑,接又问道:“姑娘是谁?你怎知那些事的?”
这女子道:“你考中了武状元,哪个不知?若想让我放你也行,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我把那位韩大人叫来,让他来放你。”
皮不愚慌道:“我听你的话,赶快放我。”
那少女道:“你若暗施手脚,我就大喊大叫。”
皮不愚苦道:“不敢。”
那女子闻听大喜,又道:“我可没强迫你,是你自己愿意的。”
皮不愚心话:“这不是强迫是甚么,我今晚这脸可真丢尽了。”
那女子走到原来的那棵树下,抓起一根绳索用力向下一拉,皮不愚如吊轮一般滑至。笑问道:“皮将军可觉得舒服?”
皮不愚苦笑道:“舒服,舒服。”
这女子又笑道:“将军既说舒服,不妨我拉你在这滑一夜可好?”
皮不愚微有怒意,道:“快别闹了。”
这女子道:“噫,怎么你还有气?我在这儿正练武,你两个却来打扰我,我不理睬你们,你反不知道,还想来抓我,莫非想抓我去献功?你说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偷看人家练功,这可是犯了武林中的大忌,最为人所不齿。你也是武林中人,而且还是位响当当的角色,难道连这些浅理都不知?你已触犯了别人,却要迁怒于别人,我看你这人瞎活二十八岁,真的不晓世务。”说完,抬腿向皮不愚的屁股连踢两脚,骂了几句臭小子。
皮不愚哪里论得过这女子?一想人家说得也确有道理,虽说自己本无此意,但也着实打扰了人家。这被那女子踢得有苦难言,心里唯暗怨韩元吉不该诱他至此。
那女子道:“你承认自己错了么?”
皮不愚道:“你说呢?”
女子啐道:“好小子,却来问我,”刚欲再踢,皮不愚忙道:“是我错了,不该来打扰你。”那女子闻听,转嗔作喜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将那绳子围树拴紧,打从树后拾起一道铁丝来,穿在网上,然后飞身上树,把铁丝紧紧缠在树杈上之后,这才下来。
皮不愚见她不知在忙活什么,暗苦道:“她可别把我吊在这里一夜。”只见那女子推着皮不愚转到树后,又俯身拾起一根绳子,在前一拉,他整个身子果然滑行甚快。
皮不愚亦暗笑这女子忒是淘气可爱,竟能想出这种押人的法子,果是安全得无需防御。那少女在前拉着笑问:“皮将军可舒适?”
皮不愚在上道:“你说呢?”
那女子道:“当然舒服了,在上面如卧软床,不需动弹,便可稳稳而行,这等福气哪里找去,更何况是我亲自拉你而行。”
皮不愚心想:“这女子言行有些娇刁别众,只怕她就是虞允文的女儿。不然,她怎知得这么清楚,而且身手也挺不错。”突又想起韩元吉欲给自己说亲,说那姑娘文武双全,貌美如花,难道眼前这刁钻女子便是?韩元吉故把自己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