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监考灵师,因张信的离去,或赞叹,或惋惜的时候。台下的那些入试弟子,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宫静神色默默,若有所思。旁边宫沛,则不禁啧啧赞叹:“好一个李孤舟,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我真小看他了。我看张信这一去,要么是死在他手中,要么就是失去三颗神血石。”
“三颗?”
宫翼有些不解:“怎么会是三颗?他不参加武试,也就是总榜成绩稍差一些。”
“你忘了他是魔灵身份?且这三个月来,毫未损?”
宫沛微微笑道:“以往入门试的规矩,魔灵都必须存活五个月时间,且安然生存到入门试结束,才可得到一枚神血石奖励。按说张信他们是不够资格的,可有了半个月前,八臂蛇魔潜伏之事。上面至少有九成可能网开一面,赐下一颗神血石,以酬其功。至于第二颗——”
宫沛语声微顿,看向那贡献值的榜单:“我看这榜单,在截止之前,只怕还有变数。”
宫翼听不太懂,只能摇了摇头,转而为宫静扼腕:“早知如此,公子也该争一争的!”
那张信既然不能参加武试,那么他家公子,说不定也有望夺魁。
可宫沛却不以为然:“公子之前融炼雷鹤王骨,本就已惹人注目。眼下正是要韬光养晦的时候,需得以静为上。如今真正要痛惜的,另有其人。比如那位原天柱,藏灵山的入门试魁,可是有近七十年,未曾落入其他的宗派之手了。她才刚接任藏灵山知事,许多人对这位第十天柱仍存疑虑,这次一旦——”
“宫沛你似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李孤舟万般手段,可能都伤不得张信毫毛。”
宫沛闻得此言,不禁愕然的向身后打断他言语的宫静望过去,只见后者,正神色清冷,言语幽然的说着:“可惜,我与他已结下血仇。否则这张信,倒也是个可交之人。”
“可归根结底,崔神州的祸端,还是由他招惹过来的。”
宫翼不禁一声冷哼:“如非是他与张信结交,哪有今日之祸?这个家伙,太会惹是生非。”
“说惹是生非,却有些过了。说到底还是利益之争,帝流浆之夜,张信独吞十九件五级奇珍,又在各个榜单上高据位,这才是他被人联手针对的主因。”
宫沛听出自家公子语中隐含的艳羡,他心中不禁微叹,面上则是毫无变化:“不过宫翼说的也不算错,靠近此人,实是一件需冒极大风险之事。”
而随后宫沛,又转望向另一侧:“公子说的可能性,也同样存在,只是我的猜测,别有依据。猜测那个司马信德,很可能在事之前,往千页峡内送入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李孤舟敢布此举,想必有相当自信。且~”
宫静剑眉微扬:“且是在明知张信的实力,已能与九级灵师抗衡的情形下,也依旧自信满满是么?”
“公子明见!所以除非这张信是还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底牌,否则——”
宫沛语音至此,忽又出了一声笑:“公子你看那边,果然已是暴跳如雷了。”
宫静的注意力,果然转移,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南面的方向。
“好一个血阿鼻,李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