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陈登笑道:“主公今日在糜府受辱,二将军忍不住心中怒气,杀了糜竺泄愤。主公知道以后,顶多骂你一顿,再不济打你一顿军棍,总不会杀了你,给糜竺偿命!其实这件事由三将军来做更好,只是三将军为人冲动鲁莽,万一不小心说出来,就不好了!”
盯着陈登看了半晌,魏延咬牙道:“也罢!为了大哥的大业,我便是做上一次悲人又何妨!元龙,我该如何去做?”
“事不宜迟!”陈登冷笑道:“我敢说,糜竺肯定不会在三日后才走,今日夜里,他便要逃遁。二将军,你现在就带人把糜家包围,将糜竺斩杀,他就没办逃跑了!”
“好!”魏延立刻命亲卫召集部队,将糜府包围了。
“将军,你做什么?”见魏延持刀闯府,糜府管家连忙上前阻拦!
“糜竺呢?让他出来见我!”魏延一脚踹开管家,管家当场吐血晕了过去。
魏延径直走入糜府后宅,可他找了半天都没看见糜竺。
“糜竺呢?”魏延一把拽过一个仆役,恶狠狠的问道。
“不,不知道!”仆役瑟瑟抖,深怕魏延将他杀了。
“带我去糜竺的卧室!”魏延眉头一挑,将仆役松开,仆役一下瘫在地上。魏延见状冷哼一声,仆役赶紧爬起来,双腿颤抖着,在前面带路。
“将军,到……了……”来到一间房前,仆役战战兢兢的看着魏延。魏延看都没看仆役,一脚将卧房门踹开,径直走了进去。
卧房里依旧没有人,在卧房中间的桌子上,似乎压着什么。魏延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陈元龙亲启,五个大字。既然是写给陈登的信,魏延拿着信就来到陈登府邸。
看见信,陈登就知道糜竺跑了。他打开信一看,只见信上写道:“元龙兄,我知道你必不会放我走,故而特意将时间说成三天,转头便装成仆役随车队出城。我知你,正如你知我。来日再会!”
看完信,陈登笑着摇了摇头。见陈登将信放下,魏延问道:“元龙,要不要我率兵去追?”
“晚了!”陈登叹道:“天知道子仲从哪个方向去益州!从青州过尚好,若他直接穿过兖州,而你却带兵追击。到时候,被吕布和曹操的斥候现,那麻烦就大了!”
“那就让糜子仲投靠刘璋了?”魏延心有不甘,毕竟糜竺不仅仅有才,还有财!
陈登笑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如此一闹,糜竺还有大半家财没有带走,你可以带人去接收糜家家财,也能补充点军需!”
“这……”魏延倒是有竺犹豫,若是糜竺死了,别说拿走糜家的钱……就是把糜家上下都屠杀干净,外人也没得说,可糜竺毕竟没死,还投靠了刘璋,若是拿了糜家家财,再让糜竺把刘备逼婚的事一宣传,刘备的名声就完了!
“魏将军不必担心!”陈登笑道:“糜竺乃是君子,绝不会用此下作手段。至于逼婚的事,乃是三将军所为,主公都没有说话,糜竺吏不会多言,你放心去接收糜家家财吧!”
“就依元龙所言!”魏延转身而去。
“唉!”魏延走后,陈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到不是为了没能杀掉糜竺而惋惜,而是担心,在刘备心中的形象。说句难听话,这一次,陈登算是卖友求荣了!
徐州刺史府,魏延将缴获的糜家财产上报给刘备,那巨大的数字,让刘备狠狠震惊了一下。突然,刘备有竺理解陈登了!这仅仅是糜家一小部分财产,若得糜家全力相助,那要有多少钱。不过,刘备心中还有一根刺,便是陈登对糜竺的出卖。
“二弟啊!”刘备心中颇为不快,他对魏延问道:“你怎么看陈登?”
“忠智之人,可堪大用!”魏延想都没想,直接低声回道。
“什么?”刘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目视魏延,魏延又把陈登说的话,对刘备说了一遍。
“我错怪元龙了!”刘备一脸悔恨的说:“二弟、三弟,备好礼物,我要向元龙赔罪!”
魏延闻言,立刻将准备好的礼物奉上道:“我早已为大哥准备好了!元龙大才,若能得其倾心相助,再得陈家之力,大哥必能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