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距离贺州有四千余里的距离,属于边陲之州,慕雪情绪极为低落,二人走得也是极慢,一路欣赏沿途景色,当是为慕雪放松心情。这西南诸州多崇山峻岭,也多奇山怪石,美景数不胜数,或有山峰直入云霄,或有瀑布横挂天际,或有长河二分乾坤,或有落日铺洒大地。一路景色欣赏下来,慕雪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二人不愿错过美景,也没有走大道,而是御剑在天空慢慢飞行。
只是若是现山中百年以上的花斑白额虎,吴谨必会下去将其打死,剥其虎皮,然后再将两只虎腿烤了打牙祭,若是其他玉清境的人,定不敢惹这百年以上的花斑白额虎,但吴谨练的是石甲功,这花斑白额虎纵有獠牙蛮力,也是奈何不了吴谨,吴谨又受欧阳志远指点,能将花斑白额虎周旋到力尽,吴谨再上前去将其打死。
美食美景爱人,二人在山中倒颇有几分神仙眷侣。
但慕雪甚是不解吴谨专杀老虎,便问道:“为什么你一遇到这花斑白额虎,就一定要将其杀死,剥他的虎皮,莫非这花斑白额虎曾经欺负过你,所以你现在是在报仇雪恨?”
吴谨哈哈大笑,说道:“你叫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原来你从未出过远门,你可知出门在外什么最重要?”
“出门在外,天为被,地为床,万物为食,有什么重要的?”慕雪说道。
吴谨笑了笑,说道:“如果你我二人就此在山中避世而居,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但我们还要去梧州找柳怀永,你看我们的衣着,破破烂烂,比乞丐还有不如,只怕还未进柳府大院,便被家丁用棍棒请了出来。我扒这么多虎皮,到了梧州山合城,是为了换些银钱,好为我们置办一身衣服。所以啊,这出门在外,一定要有余钱,否则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雄汉。”
慕雪这几日从未注意自己的穿着,现在吴谨提起,看了一下自己衣服,当真是又脏又破,慕雪一个女孩子,也是爱干净之人,见自己如此邋遢,也是羞得面红耳赤。自己一刻也看不下去,如何等得了到了梧州山合城再换衣服,便对吴谨说道:“我们现在就换点钱先买两套衣服吧。”
吴谨听完,便装作认真打量慕雪的样子。慕雪当初为了救治老伯,从自己衣服上撕下许多布条,有些地方已经衣不蔽体,现在吴谨如此看着自己,心中又羞又恼,说道:“你不许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掉。”
吴谨笑了起来,说道:“不看不看。”说完便扛起虎皮朝山下走去。二人在山下寻到一条道路,便沿着道路往前走,遇到分路,便选路宽的走,如此走了两个时辰,便看见一个镇子,镇子入口有一根旗杆,上面飘着一面大旗,大旗上写着平坝镇三个大字。
吴谨和慕雪走入镇中,这个小镇只有一条街,约莫有五十余户人家,小镇虽小,倒也五脏俱全,客栈、裁缝、货铺一应俱全,吴谨扛着虎皮便走进一家货铺,掌柜的见吴谨衣着破烂,肩上还扛着皮货,后面还跟着一个衣着也是破烂不堪,脸上一道刀疤,看上去几分恐怖的少女,只当是两个穷困的猎户,并未怎么搭理,吴谨也不理会其怠慢,将虎皮往柜台上一放,说道:“掌柜的,你看着四张虎皮能卖多少钱?”
掌柜的一听四张虎皮,这可是大生意,立即满脸含笑的迎上来,说道:“客观稍等,待我验一下货色,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说完便将四张虎皮慢慢打开,不打开还好,打开了看着虎皮,是越看越心惊,这四张虎皮可均是花斑白额虎,皮厚毛滑有光泽,虎皮展开足有一张床大小,恐怕这老虎足有百年以上,更为关键的是,这四张老虎皮没有一张身上有刀剑砍杀破损之处,虎皮之完整令人瞠目结舌,而且这四只老虎皮色泽光亮,皮下血管也鲜红,没有中毒迹象。
掌柜的暗中偷偷打量吴谨,这年轻人何许人也,居然能赤手空拳力毙四只花斑白额虎,可当真是神力啊。这下不敢怠慢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立即将吴谨和慕雪引到后堂坐下,命伙计立即上茶,然后满脸堆笑说道:“少侠的四张虎皮质量上乘,保存完整,可谓是虎皮中的极品,我愿意出一百银子一张,四百两足可以让少侠置地百亩,在平坝镇当一个地主,从此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