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剑——就连尹家也没有多少人见过昆吾剑,更别说外人,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盯着尹沧誉手中的昆吾剑。只见尹沧誉手中的昆吾剑没有大家想象中那般惊世骇俗,这只是一把看似普通的剑,但大家都能感受到它的不普通,古朴的剑身带着苍莽的气息,宁静中携带着厚重,简单中蕴含着不凡。
尹怀玉伸出双手,从尹沧誉手中接过昆吾剑,然后对着尹沧誉磕了一个头,便站起身来,将昆吾剑举过头顶,像一个胜利者宣告自己君临天下,云场上顿时掌声雷动。
尹沧誉对着尹怀玉点了点头,便走下云台,接下来尹怀玉用昆吾剑在众人面前使一套昆吾剑法,承嗣大典便宣告结束。
尹怀玉深吸一口气,将昆吾剑举在了胸前,手握剑柄,气沉丹田,一切准备就绪,尹怀玉将全身真气灌注在双臂之上,气随心动,只听昆吾剑出呲的一声,一阵狂风从剑鞘中喷涌而出,带着古老而又苍莽的气息,吹得尹怀玉脸颊猎猎生疼,云场上的人又是出一声惊呼。
昆吾剑被完全拔了出来,在尹怀玉手中颤抖不已,像是按捺不住那狂野的内心,尹怀玉抚摸着剑身,脸上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尹怀玉手挽两个剑花,昆吾剑起手式应声而出,又是赢得满堂喝彩,这时尹怀玉脸上微微一笑,信心满满,便将昆吾剑法使了出来,顿时静若处子,动如脱兔,风刃如雪,寒光四射,凌厉威风,世所罕有。
突然,尹怀玉将剑举过头顶,剑尖朝天,除了颤抖,还嗡嗡作响,云场众人又是出一阵羡慕的惊叹,这昆吾剑久未出鞘,这次得遇少主,与少主心意相通,意气风。
就在众人都心驰神往之际,突然尹怀玉面色痛苦,哇的一声,竟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下去,昆吾剑也掉落在地上,还是嗡嗡作响,颤抖不已。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瞠目结舌,云中忆爱子心切,最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玉儿,便跳上云台,将尹怀玉抱在怀中,检查他的伤势,这时武修阳、尹沧誉和尹和泰也跳上云台,武修阳从云中忆手中接过尹怀玉,为他号了一下脉,然后淡淡地说道:“怀玉只是气血攻心,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尹沧誉一挥手,便上来两个人将尹怀玉扶了下去,只是尹和泰拳头紧握,脸色铁青。四人站在云台上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收场。
只是云场中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都在猜测是何缘由,这时不知谁大喊一声:我知道了,尹怀玉必是遭到昆吾剑反噬,这才血气攻心。然后又有另一个人问道:昆吾剑为什么会反噬尹怀玉呢?
“因为尹怀玉根本不是尹家的人!”也不知是谁,就这样大声说了出来,顿时云场上便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其实尹沧誉和尹和泰等人都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众人面前不好作,强忍着,这下被人说了出来,就像好当众宣布尹和泰被戴了绿帽子,众目睽睽之下,仿佛所有人都在耻笑尹和泰,尹和泰如何挂得住这个面子,大步走到云中忆面前,一把捏住云中忆的脖子,将她拧了起来,大声质问道:“说,这个野种是不是秋弘业的!”
云中忆被拧在空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开始涨红起来,只要尹和泰手稍稍用力,云中忆便要死在尹和泰的手里,这时只听云中赋大喊一声:“放开我姐!”说完跃起一掌向尹和泰拍了过去,尹和泰感觉到掌风扑面,他知道云中赋尽得他父亲云逸年真传,一身修为绝对不在他之下,尹和泰不敢怠慢,放下云中忆,运足真气与云中赋对了一掌,一掌对完,双方各退了一步,云中赋赶紧上前扶着云中忆,关切地问道:“姐,你怎么样?”
云中忆咳嗽了两声,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身形,这才说道:“我没事!”
尹和泰还是不甘心自己遭受奇耻大辱,上前对着云中忆厉声问道:“说!这个野种是不是秋弘业的!”
云中忆感到十分委屈,顿时泪水涟涟,指着尹和泰说道:“你...你...你含血喷人!”说完便嘤嘤哭了起来。
“我含血喷人?!刚才那一幕你是瞎了,看不见吗?”尹和泰气急败坏地说道。
尹怀玉不是尹家的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下云中忆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说也不说清楚,只能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委屈和不服!
这时云中赋见自己的姐姐受人欺负,站说道:“尹和泰,你别欺人太甚!”
尹和泰见云中忆不在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也不理会云中赋,打算继续逼问云中忆,只听尹沧誉对着尹和泰大声喝道:“你给我退下!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尹和泰这才反应过来,云场上上万的人正在伸长脖子看他们尹家的笑话。尹和泰恨恨地退了下去,这时云中赋对着云中忆说道:“姐,跟我回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