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喜这回听明白了,这是林海燕两口子摊牌了,马家上下全体出动,找到林家闹事来了。门外这些男女多半是马家的亲戚,心里鄙夷这算是什么人家,难怪会教育出马先生那种极品人渣,原来是遗传了家族的泼妇传统。
论吵架她当然不行,那泼妇又破口大骂:“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跟你姐一样也是个小贱货,还跑去农村找了个农村男人回来,你们林家可真有脸面!”
赵大喜本来还不愿意管人家的家事,哪知道这泼妇骂来骂去,居然骂到了自己头上。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明白之后有些哑口无言,这泼妇比她儿子更极品,八秆子打不着的事情都能硬扯进来。
这回赵大喜是真火大了,几步上了楼梯大吼一声:“滚开!”
门外正在帮腔的马家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黑脸大汉,眼神凶狠一副要杀人的架势。这几位也真是吓了一大跳,你推我搡赶紧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赵大喜几步冲进赵家。
眼前场面也算很惨了,林海燕早被骂哭成了泪人,林家二老在沙发坐着气的脸都青了。
林海草小脸上也不好看。一个又胖又黑又矮的中年泼妇,正唾沫横飞的对着林家人大骂。林家一家都是文化人,平时在家里连脏话都不会说,哪吵的过那位泼妇亲家,落在下风实属正常。
林海草看见赵大喜来了,很委屈的娇声叫他:“大喜。”
她也是满肚子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看见赵大喜终于忍不住哭了。赵大喜这辈子最怕她哭,一阵揪心滋味火气更大。晃膀子撞开几个挡路的,上前几步把林海草护在身后。一口火就憋在嗓子眼上,随时都可能冲上脑门。
他懒的跟那泼妇计较,还是冲着泼妇旁边站着的马先生大骂:“就你这样的鸟人,你还算个男人?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要打架冲着我来,来啊!”
马先生当然是没这种勇气,马家人看着他壮硕的身材也有些怯了,就连那泼妇也把嘴闭上了,收敛多了。赵大喜看着马家人这副嘴脸,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夫妻之间闹成这样,真是半点情分都没有了。
马先生呆了一会,才大着胆子说话:“要离婚也行,林海燕,结婚这半年你吃我的穿我的,这笔帐怎么算?”
他的泼妇老妈又嚷嚷起来:“还有两万块彩礼钱,也得退!”
赵大喜明白了,上门闹事是假,这是要钱来了。
林海燕早哭的稀里哗啦,这时情绪又激动起来,厮喊的声音让人揪心:“姓马的你摸一摸良心,咱们结婚这半年,家里的花销哪样不是我的工资买的?你给家里拿过一分钱吗,你每个月的工资我问过吗,碰过吗……当着你妈的面你说清楚了!”
马副科长明显比他娘脸皮稍薄一点,明显有点心虚不说话了。
那泼妇却不好对付,仍旧强词夺理:“你的工作也是他爸给你找的,有什么好说的,那你们把彩礼钱先退了吧!”
赵大喜一口火再也忍不下去,猛的上前一步揪起这泼妇衣服领子,这要是个男的早从窗户仍出去了。就看她是个女人又有点年纪了,实在不愿意动手动脚。刚抓住那泼妇领子提了起来,那女人骂街的经验却是极为丰富,马上就眼皮一翻开始装死。
一边翻着眼皮还一边乱哭乱叫:“打死人啦,打人啦!”
赵大喜也从来没见识过这号人,气极之下反倒笑了,马副科长也急眼了,猛的冲过来想要动手,赵大喜一肚子火气终于找到发泄对象,捏紧拳头一拳砸了过去,马副科长只觉得硕大的拳头在眼前逐渐放大,很快面门中拳很夸张的倒飞出去,然后扑通一声落到地上不动弹了。
手里掐的那泼妇叫的更凶,赵大喜心里冷笑,他是苦练过的人,那一拳顶多让马副科长脑震荡外加鼻梁骨折,活罪免不了受一些破相是难免的,还不至于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