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路明对于罂粟要跟着他“学习”这件事,丝毫不敢怠慢。当晚便叫人把自己日常办公的地方腾了一个套间出来,各种设备一应俱全,不管是睡觉玩游戏荡秋千都有的预备,专门用于安放这位祖宗级的人物。
有下属对他这样的行为十分不解,又不敢明,旁敲侧击道:“您这样礼遇罂粟姐,让阿凉姑娘知道了可怎么办?她本来就找茬不断,这下给她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路明回过头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平常玩赌么?”
“……玩的不多,怎么?”
“你是不是一玩就输?”
“……”
“也难怪。”路明一边指挥着人把两株半人高的松树盆栽搬进屋里,一边,“蠢成你这样,怎么可能不输。”
“……”
罂粟第二天到了楚氏大楼,被路明从楼门口亲自请到了层。两人在一层电梯口还玩了一把孔融让梨,路明破了嘴,才勉强让罂粟先进电梯。而后把这尊祖宗请到办公室,罂粟环顾四周后,同路明客客气气地道:“真是太麻烦您了。其实没必要这么夸张,给我一张桌椅就够了。”
路明心我要真只给你一张桌椅你得回送我多少鞋穿,嘴上的却是没事没事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罂粟一砂业正装,米色丝巾衬得人皮肤透白,站在书桌边问:“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路明是断然不敢指使这个大姐的,但是又不能把她晾在一边,想了想,去了自己办公室,从书架上抱了一堆文件夹,放到罂粟书桌上:“这里面都是咱们楚家的重要关系网,你这两天先熟悉熟悉。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好。”
罂粟平素行事叛逆出格,又懂射击与格斗,但本质上仍然属于安静不好动的人。尤其是遇到有喜欢的时候,一坐便可以坐上一整天。路明给她的那一沓东西,本来是两天勉强看完的量,结果她午饭晚饭没吃地不停歇看了一整天,到晚上九整,正好把最后一页翻完。
这个时间的大楼里已经静悄悄,整个层就只有她办公室内的这一盏灯还是亮着的。罂粟又累又饿地下楼,开车回到楚家,车子刚刚停下,就有人迎上来,低声道:“罂粟姐,少爷叫你回来后就去书房见她。”
“有什么事吗?”
“没有。”
罂粟想了想,又问:“书房还有其他人没有?”
那人的表情便有了一些微妙的意味:“阿凉姐刚才还在陪着少爷下围棋。”
罂粟站在原地,脊背松竹一样笔直。微风吹着发梢拂动,过了片刻,那人只看到罂粟仿佛无声冷笑了一下,便听到她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就去回,我今晚太累了,不想去书房。”
那人微微一怔,罂粟已经转身离去,只给他一个纤细背影,去的方向果然是楚家外重。
等到把罂粟的原话汇报给楚行,负责传话的人胆战心惊,满心都在祈祷自己还能见到第二天的朝阳,却没想到楚行听完后,只“嗯”了一声,指尖拈着的白子未加停顿便按了下去,而后漫不经心道:“你先下去。”
来人还没有退出书房,阿凉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罂粟她怎么能这样!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
不知道这两句话是哪里启动了笑,楚行听完她的话,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笑了一声。阿凉扁起嘴,问道:“阿凉哪里错了话,您笑什么!”
楚行指节轻扣着下巴,抬起眼来看她时,唇角犹有微微笑意,道:“笑你得很对。”
罂粟自己累,倒也不算作假。白天一坐就是一整天,等她回到房间洗漱完扑到床上,几乎是立刻就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睡了有多久,朦胧中她只觉得有人在轻柔摩挲她的脖颈,锁骨,而后往下,还没有摸到胸口,罂粟就拐起肘,毫不犹豫撞了上去。
结果很快被人反手抓住。罂粟又从下面踢一脚,这次被人把四肢一并压住。罂粟张口就要咬人,然而又被人捂住嘴巴用力按在枕头上。
等到罂粟放弃了挣扎,楚行松开她的嘴,俯身下去,挑挑她的下巴,低笑着道:“又踢又抓还咬人,你是狗么?”
“这么晚您来干什么?”
楚行抱着她,合身一起躺到床上,:“今天路明给你安排了什么?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