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赵砚挂这件外套在这里，就是为了揣摩纳兰竞秀的掌法。

这几个月以来，他每天早晨都会习惯性地练上几分钟，只是一直没有见到效果。

暗暗聚力的双掌越来越红，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跳动，赵砚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往双掌上聚集，当他感到掌上的力量已经达到最强的时候，他突然发动双掌对着面前悬挂的外套一阵快速而猛烈的击打。

百鸟出笼！

七段锦中的一招。

足以令人眼花缭乱的一招百鸟出笼打完，赵砚像往常一样收了掌就准备出门去晨练，之前几个月都没有练出效果，今天他也没有抱希望。

就在他转身举步往门口走的时候，已经走了一步，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定定地望着一块布片缓缓从他身边飘落，缓缓飘落在他的右脚前面。

赵砚怔怔地眨了眨眼，缓缓回头望向挂在墙角的那件旧外套，外套还挂在墙角的铁丝上，因为被他一阵猛烈的击打，此时正在晃晃悠悠地上下荡动，赵砚清楚地看见外套面向他的这一面破了四五处，胸口位置一块布片没了，其它几个位置也有布片开着口子或垂挂着破裂的布片。

成了？

赵砚抬起双手望着自己的手掌，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实，这件外套挺厚的，正常情况下，赵砚觉得就算打上一年两年，也不会破，而今天之前，它也确实一直没有被他打破分毫，但现在它确实破了四五处。

赵砚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七段锦的震字诀，他终于练出效果了，可喜可贺。

……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带给赵砚的好心情，早自习课上，长孙夏秋拿着手机让他看名剑堂群里昨晚那些作者的聊天记录，赵砚看到那些作者赌他今天上午一定会把《笑傲江湖》刷到月票榜榜首的时候，赵砚一点儿都没生气，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你打算这么做吗？”长孙夏秋问他。

赵砚微笑着摇头。

他昨晚确实想着今天让《笑傲江湖》登上月票榜榜首，并站稳位置，但他想的并不是让有剑气编辑部给他这本书改月票数据，不是刷！而是通过加更，以及在书迷群里求月票，他觉得以《笑傲江湖》的质量，这么做就够了。

但就在刚刚看见名剑堂群里的聊天记录的时候，赵砚改变了想法，他觉得出乎大家的意料，才会引起更大的讨论与关注。

所有人都以为《笑傲江湖》今天上午会刷到月票榜榜首，那么如果今天《笑傲江湖》一直没有登上榜首，会有多少人议论？有剑气的作者会议论！别的网站的作者、书迷也肯定都会议论和关注。

然后这些人会期待今天下午、明天、后天、大后天……

只要《笑傲江湖》一天没有登上月票榜榜首，赵砚认为这些作者、书迷的关注讨论就不会停止，有剑气新推出的这个月票榜，也会得到更大的关注，公信力也会更强，其它书的作者、书迷参与争夺月票榜的”激”情也会更强烈。

他是有剑气的老板，个人的荣辱与整个网站的发展相比算什么？

只要能让有剑气发展的更好，赵砚觉得很值。

于是，早自习下课后，赵砚借着上厕所的时间，给王琴打了个电话。

“赵总！有什么吩咐？”

“跟你说一声，《笑傲江湖》的月票你们不要管，现在这样挺好！”

“啊？赵总……您是不是生气了？我跟您解释一下，昨晚12点后，我们都休息了，没有注意到，我也是刚知道，正准备让技术部帮您修改一下票数……”

王琴的话还没说完，赵砚就笑着打断了他：“不用不用！我没有生气，说的也不是反话！你不觉得现在的排名，更说明我们月票榜的公信力吗？你说其它书的书迷会不会更踊跃的给别的作品投票？”

王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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