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不是那些女人无止境的斗争,而是日复一日的过着早已经毫无意义的宅斗。她要的一直都不是这些。所以后来她变了,变得不再藏拙,她给廉亲王出谋划算,步步算计,用薛家助他暗地里得到更多的金钱,用以来支撑他的野心。如今走到这一步,薛宝钗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要么一路向前杀出一条金光大道,要么和廉亲王一样身败名裂。只是薛宝钗坚信,她是第一者。
圣堂今日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大王子从战场回来后,思索了好几日,这才来向圣女要人。
“大王子莫不是忘了当初所言?”圣女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的把陈瑞璇拱手相让。
“本王怎么不记得当初说了什么?”大王子面带微笑道,“当初我把人交给你治疗,自是有麻烦圣女的地方。不过如今我已经回来,自是要把人接走。不过,既然劳烦了圣女这些日子,自是要有所表示的。本王一直都知道圣女醉心医学,这也不拿俗物来污了圣女的眼。这本医术是难得的孤品,就当是谢礼了。”
圣女眉眼一扫,知道大王子说的不错。便伸手把医术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翻阅。
“不知圣女如今可愿放人?”大王子笑道。
“放人?不知道大王子是什么意思?”圣女莞尔一笑道,“从未关押过人,又谈何放人?”
任是大王子自己都没想到圣女竟然就这般不遮掩的耍赖,一时间被气的不知道该接什么。圣女见状心下不屑道,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这一次在这敌国的姑娘手里再三失手,她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这几日圣女一直都在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取血做试验,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把陈瑞璇交出去的。她相信,茉草的解药自己一定能够钻研出来,绝不会有万一。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王子面色一冷,“此女对我瓦剌十分重要,你今天不管如何,必须要把人交出来。”大王子这些日子绝没有放松调查京城的各大闺秀,他现在得到的消息是户部尚书林海的女儿私下跟着大军去了前线,如今下落不明。瓦剌大王子对此十分敏感,两相衡量之下,他觉得现在的这个俘虏,很可能就是那个林海的女儿。他早就知道林海是敌国的宠臣,所以坚信他知道的秘密一定不少,如今瓦剌的大王子决定利用这林黛玉来诱林海叛变。这敌方少了一个得力干将,就意味我方有利可图,大王子自是不会放掉这个机会。
“大王子这是想在我圣堂动手?”圣女眼色凛冽看着大王子道,“大王子是觉得我圣堂是软柿子?”
在瓦剌,宗教远远要比皇室更加得人心,皇室最然是国家的统治者,但是实际上圣堂却是凌驾其上的一个存在。一直以来,两方都保持着面子上的和睦,但是心里其实是谁也不服于谁。
圣女和大王子互相对峙,这就给了黛玉一个很好的机会。她本是在屋内陪着陈瑞璇,这会感觉到暗中监视房间里面的暗卫撤走了不少,便忙趁着为陈瑞璇拉被子的空隙,拉过她的手写下了四个字——我是玉儿。
陈瑞璇本已经躺下,这会瞪大了双眼看着易容的林黛玉,似是不确定自己刚刚所感受到的那几个字是否是幻觉。
林黛玉眨了眨眼睛,又写下——权宜之计,静观其变八个字,这才让陈瑞璇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可是,为什么玉儿不会说话?陈瑞璇有一些想歪了,忙想拉过林黛玉说话。只是林黛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陈瑞璇不要轻举妄动。这圣堂的水实在是太深了,一不小心就会功亏于溃。林黛玉在这里蛰伏这么久,决不允许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好在两个人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其中的关键陈瑞璇也想到了,微微朝着林黛玉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便转过身去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而当圣女打发了不甘心的大王子后回到房中,便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异样。
“这几日你看好了她。”圣女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又进来嘱咐道。这话与其是对林黛玉说,不如说是说给暗地里的暗卫听的。虽然知道如此,但是黛玉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巧的点了点头,实际上还在思索,这接下来会是什么,她总觉得最近心里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