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真有自保的绝招?是的,其实穿了也算不得什么绝招,不过是准同行间的业务交流罢了。
“飞贼”与“偷”的特长、手段及下手目标大不相同,但既然警察能依据行为将他们分进同一个犯罪大类,就明他们还是存在一些共通之处的,比如使用暗语。
飞贼和偷都不会明目张胆地使用“偷”、“抢”以及“警察”等“行业敏感词”,尤其是在踩与作案的过程中,他们会用一些隐晦的暗语替代这些常用的词,其一般含义只有同这个行当有关的人才知道。如果两个素不相识的贼偷相遇,互相对两句暗语,他们立刻就能明白对方的身份:不是偷盗界的同行,就是“条子”!
偷盗类的罪犯根据“具体职业分工”的不同,其所使用的暗语词汇的意义有一定的区别,但还有很多暗语在这一行当中是通用的,不管飞贼、偷还是抢劫犯、文物大盗,对其的理解都一样。当年“老爹”为训练好白蛇他们这帮孩子,不仅培训他们偷窃的技巧,还向他们传授行业内使用较为频繁的暗语。另外,他饲养的女孩都要接受他的“宠幸”,为奖赏她们“侍驾有功”,事后他会额外教给他们一些技能或知识,当中便包括更多的暗语。
综合刑天与愚公的调查分析,白蛇也认为那帮蒙面人是飞贼的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她确信自己遭遇他们时反而更有把握、更有信心。她早已盘算好了:先和他们讲暗语,展示、自己“偷”的一面,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他们的准同行,同时讨好他们,打消他们的戒心。接下来怎么做随她选,可以找机会脱身,也可以大胆一儿追随他们,打入他们内部。筹划好了这番对策,她才放心地让但丁去监视进村的道路,自己赤手空拳留在营地。
看来他也挺会替别人着想的。今天,但丁也有让白蛇另眼相看的地方。愚公的用心精细且藏得很深,他却体会得如同自己心里的事。他向白蛇解释,“压在他心口的那副担子”便是上次刑天和卓吾的受伤,他不希望但丁和白蛇重复这样的厄运。以往在白蛇印象里,但丁书呆子气十足,只对文字和人脸信息怀有热情,此外多是和卓吾聊得欢。目前为止,即使在卓吾养伤,期间白蛇和卓吾的交谈实际并不多,二人更多地是进行微妙的感觉交流,因此,她也不了解但丁。愚公曾:“彼此间的真诚、信任,共同的信念以及为之奋斗的决心是我们这个组的根基和源动力。”但丁不但非常崇信这一信条,不擅同女性打交道的他也将之贯彻于在与组中的男同胞的交往中,有时为了观察“同事”的喜怒哀乐,他甚至会把用于分析目标的行为、性格和意图的视角移植到他们身上。这种时候,三个男“同事”中,他潜意识里会更看重对愚公的分析。
但丁蜷缩在白蛇为他选定的观测地,举着迷彩望远镜监测着进出大羊屯村的大道。下午三多,他看到两个穿登山装的年轻人由这条路进了村;大约四,他们沿原路兴高采烈地大步走出来。他迅速调了调焦距,对准了他们的脸。
他认出了年纪稍长的那个——也就是自称王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