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们南下还没有跟郑军交战,见到人就是逮住,抓到的人数一再增加,其中的相当部分并不是野人,以郑人居多,并且还有来自列国的人。
“我等非是郑人,亦与伯国非敌也。”这人满满宋国的口音,看上去懵逼比害怕更多。
子贡很头疼。他本身对晋军南下见人就逮,觉得心情无比复杂。
抓捕野人这种事情吧?其实在哪个国家都不违反律法,甚至都构不成道德上的缺失。
从某些方面来说,抓捕野人还是一种挺正确的事情,能够减少地方上的不法,再来就是补充各家族的劳动力。
说白了,无论是在哪里的野人,他们本身就是一股不安稳的因素,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恶劣一点就劫道,更大胆一些则是成群结伙去偷袭某贵族的村落。
为什么没人管?贵族自扫门前雪是其一,再来是能抓捕到一些,更多的野人闻风而逃,长时间用兵对任何一个家族都会造成极大消耗,认为干起来挺不划算的。
另外一点,抓捕到的野人,但凡是单身有机会就一定会逃跑,导致管制成本会有点大。
所以了,哪怕晋国一再展开抓捕野人的运动,其实基本也是治标不治本,严打时期野人躲进山林,风声过去又各种冒出来,一代代繁衍生息,怎么抓都抓不完。
武德充沛的晋国都是那样,其他列国可想而知了。
得到处置权利的子贡已经不止处理了一次误抓商贾的事件,只能再一次放人。
至于说抓捕期间产生伤亡?谁都不愿意看见,赔偿什么的……想都别想!
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军队岂会屈服于个人。
没有将错就错全部干掉,玩一手死人无法追究,不可能将坏名声传出去,其实就不错了。
遭到无妄之灾的人?他们事后想怎么样另外说,暂时反正是不敢叽叽歪歪。
子贡在处理期间碰上了鲁国的商队,老乡见老乡不免会有更多的情感,干了道歉并赔钱的事情。
这种双标不是什么小事,传到了智瑶的耳朵里,将子贡召唤了过来。
“因何无有一视同仁之举?”智瑶问道。
子贡就实说道:“臣乃鲁人。”
智瑶沉默了一小会,说道:“你此举,鲁人难有感激之情,列国之人亦是愈加愤懑。”
子贡怎么会不知道呢。
智瑶又说道:“大军乃是凶器,便是错,何有致歉之理?”
这个道理子贡依旧懂。
别说是到了礼崩乐坏的年代,哪怕是讲礼的时代碰上这种事情,除了将错就错之外,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牵扯到军队,国君都要谨慎再谨慎的对待,什么轮到一个家臣在军队犯错时向人道歉了?
智瑶说道:“你往‘新郑’,若郑君割三城,抵罪;事了往鲁,劝说三桓暂弃‘艾陵’,使之齐军复得。”
这个历史版本还没有生子贡去列国周游,赎买鲁人归国没有找国家获得奖励的事情。
上述的事情还会不会生,谁也说不清楚。
子贡这一次跟随来到郑国,处理鲁国商队的事情,看起来是对老乡有情有义,消耗的却是晋国的各种成本,追究起来的罪责可大可小。
事后,得知智瑶对子贡处置的其余人,他们并不觉得智瑶是在为难子贡,相反认为智瑶算是手下留情了。
“届时,城池可得而复弃,口众我等分润。”智瑶对众人说道。
这个好!
大家看上去都挺开心,就是魏驹有那么点魂不守舍。
魏驹在想的是,郑国能够答应那种事情,代表郑国面对晋国根本不敢拒绝,魏氏真的要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忍住诱惑不向南扩张吗?
而一直在关注魏驹的智瑶看到那副模样,心里想道:“郑国现在是两头怕。既怕晋国贪得无厌,也怕楚国死磕郑国。相比晋国可能的贪得无厌,楚国因为白公胜的存在对郑国恶意更大,郑国一定会一再对晋国认怂,直至忍无可忍。郑国这样,魏氏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也许,只是也许,郑国却不会永远忍下去,某天必然会爆。
魏氏会因为向南扩张得到很多好处,关键是之前得到的那一部分还不稳。
扩张这种事情,真不是短时间越多越好,搞不好会把自己撑死的呀!
哪怕不撑死,需要花多少精力和时间才能消化?
智瑶经过一系列的思考,认定扩张迅猛的魏氏,才是一个好的魏氏,愿意来当这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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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
简介:穿越成崇祯皇帝,己巳之变,撕破大明最后的骄傲,丧钟似乎已然敲响。
一寸山河一寸血,被建虏蹂躏的山河,深深刺痛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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