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的时候,他亲眼见过,严啟政生病昏迷了几天,好不容易醒来跑来公司找她,她却偏偏制造出跟他接吻的场景。为的是让他死心。
其实也算不上心狠,后来他回味起那天的事情发觉她最多的是对自己心狠。
明明在抱着他的时候身体都在打颤,决绝的眼神里深藏着不忍和痛楚,却还是强忍着挨到最后一刻,把戏做足,不知道的人会觉得这女人狠心,不光不去看望严啟政,还要在他生病的时候往伤口上撒盐。
懂的人,就会明白她只是想要那个男人早点死心、早点解脱。
这女人,对别人狠心,对自己更狠。
这么想着,心已经软了,上前一步,看着她的有些虚白的脸关心的问:“刚刚斯然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
“没什么,”杜思雨勾唇,笑容里已经染了疏离,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赵立飏的心莫名的就失去了自己仅仅只是想在父母面前演戏的初衷,不想让她这么早回家,不想她对他这么疏离,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么?
可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留下他,只能继续方才的理由,看了她一眼,商量的语气:“再等等,我刚来不久,还有好多客人没有打到照面,若是现在就走会显得我礼数不够。”
见她有些不高兴,赵立飏拉着她走向食品区,像哄小孩似得给她挑吃的,“你先吃点东西,再过一会我就送你回家。”
那言语里的小心翼翼,很怕她生气似得。
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他在盘子里挑选了好几样精致的糕点,又问她喜欢喝什么。
看他忙来忙去的背影,杜思雨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想着他也算是个可怜人,拉着他的衣袖,没好气的说:“行了,看在你好歹是个痴情种的份上,不生你的气了,不过我提前说好,九点之前得把我送回家,不然以后见面你是领导,我是员工,不再多跟你说一句!”
赵立飏端着餐盘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后,有些不解的说:“痴情种?”
杜思雨笑笑,直言不讳的说,“守着沈小姐十年,现在又为了她牺牲至此……不是痴情种是什么?”她反问。
听她如此说,赵立飏眸色变得复杂,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你话里好像还带着深层意思?”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杜思雨笑容加深,还带着讽刺,“自从我离婚之后,你就经常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顿了顿,她瞥了他一眼,“如果我没有猜错,依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