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慈庵里,静心牙关紧咬,全身不停抽搐。主持喂她喝水,但却怎么也喂不进去。这个情景,将那照顾静心的主持看的心惊不已。
那趴伏在屋顶的死士虽然经过专门训练,感情冷漠,可他看到这个情形,他也心焦不已。他又不能暴露身份,便只能在那里干着急。那静心的面色有些发黑,看着情形就要不好。
马车里有些脏乱,毕竟是要装作办货的马车。那车里头其实是玉砚、墨文二人胡乱塞的东西,到了那茶棚就清了出去。舒嬷嬷也跟着静心吃过苦,她无心也不会介怀马车里的脏乱。
墨文在前头驾车,玉砚嘱咐他赶车快些。不过路上有雪,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舒嬷嬷不迭声的对玉砚道着感谢。
行路不久,玉砚便温声道:“方才看师太派人请医,可是庵堂里有人病重?”
“没错,小哥。”玉砚一问,舒嬷嬷便抹起了眼泪。她替静心心里苦,实是忠仆一个。
玉砚看她情态,不好再问,他便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他道:“孝慈庵虽然香火不盛,不过竟然引得那威远侯府的姑娘来此,真是好运道。”
玉砚提起曹家姑娘,却看到舒嬷嬷听了后,双手狠拍了下腿,哭喊了一声:“姑娘——”然后她面上便露出了怨恨的神色。
玉砚看到她如此,心有不解,他试探着柔声问道:“师太口中的姑娘不知是——”
他未问完,舒嬷嬷便打断了他的话:“小哥莫要问了。那曹家姑娘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嬷嬷说完了这句话,她便嘤嘤的哭泣起来,她这样子弄得玉砚却不好再问。
玉砚心内道:“这师太必然认识曹家姑娘,若是和这师太混得熟了,必能问出曹珏都做了什么!”
于是他思索一番,看到舒嬷嬷冷静了下来,他便又套起了近乎道:“我兄弟二人合伙买了这辆马车,经常从京都城来往这附近的村子,平日里做一些跑货的小买卖,能挣得三两钱混日子。今日遇到师太,我便觉师太看着面熟。我那老祖母若是在世,也就和师太这个年纪。”
舒嬷嬷一辈子无儿无女。玉砚面相老实,人看着也醇厚。舒嬷嬷听玉砚说到老祖母,她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儿孙之乐,但人之亲情感情都有想通之处,她便跟着玉砚唏嘘道:“小哥心底纯善孝顺,你那老祖母地下有知,心里必感安慰。”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了起来……
郑昆下值晚,他得了孝慈庵静心的消息,顾不得换衣裳,即刻便着人请了药堂的老大夫往孝慈庵赶。
玉砚、墨文跟着曹珏进了京都城,京都城里路上不积雪,好走不少。路上玉砚和舒嬷嬷两人已经聊熟了,舒嬷嬷便提出说返回还要烦劳玉砚,玉砚忙答应了下来。
玉砚嘱咐墨文跟着曹珏,而他则重新雇车跟着舒嬷嬷去请医问药。两人一通忙活,却和赶出城的郑昆错过了,也差点错过了宵禁关闭城门的时辰。
舒嬷嬷本还想托墨文到国公府送个信的,可终究她没有开这个口。她几年前找郑昆时,是在国公府外头特意守了好些天,才找上郑昆的。
若是让墨文去送信,万一这信没送到郑昆手里,而是送到了他二叔手里,那就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