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通腼腆的嘿嘿笑了笑。春杏娘嗔怪的笑着道:“大娘快别夸。这不成器的,伺候咱们府上世子不成,差事被辞了,可让人操心不少。”
孙氏被领进屋后。春杏父亲、文通二人和孙氏寒暄了两句,两人便找了借口出去了,屋里只留了春杏娘招呼孙氏。
春杏娘给孙氏端上热茶,又端来果盘。
孙氏端起茶抿了一口,她又看了看那果盘里的金贵点心,便知春杏家日子过得不错。
方才春杏娘说到儿子差事被辞了时。也不见忧心,可见她儿子那里定然是如今做着好活计了。
她们这样人家的下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伺候人的下仆得主子看重,那打赏的东西可是一水的好东西。看这春杏家的好茶、好点心就知道了。
春杏娘忙活了一通,面上一直带着笑,她也不出声,只等着孙氏开口。
孙氏斟酌良久,迟疑的问道:“今日听到你提起那元双和念薇,她二人是怎么回事?”
听到孙氏问话,春杏娘面上露出为难,她低头考虑了良久后说道:“嗨,晚辈这里不把大娘当外人,说话也不外道,大娘可别把话传出去。”
孙氏看春杏娘方才沉默许久,她便知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也,于是她忙虎着面保证道:“那是定然的,若是大娘将话传出去,就让我无儿孙送终。”
孙氏话落,春杏娘忙用手拉下孙氏发誓的手。她语带嗔怪的说道:“大娘严重了。说来这个事情吧,也是六姑娘心善,知道元双和念薇两个是冤枉的。元双的相好当时求到六姑娘跟前,六姑娘二话不说就买了她二人。”
接着春杏娘又讲到乔娘子的案子,这案子她也是听的流言,里头根本没提到林珺。不过为了美化林珺,春杏娘也将乔娘子得以伸冤的事情按到了林珺头上。
春杏娘话虽未说透,细节上也不全,但是她话里的宗旨是在强调林珺人仁善,也好管不平事。
孙氏听了后,她便满心满眼的将为儿子报仇的希望放在了林珺身上。她面露悲苦的踌躇半饷,眼眶含泪的说道:“我那儿子——今日你把这要紧的事情和大娘说了,大娘也不把你当外人看。我那儿子死得冤,头七那晚回了家,说是老夫人害了他,想着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他伸冤报仇。可我们这奴才命,自己都做不得主,如何为他报仇?今日听你说到六姑娘好管不平事,大娘我就想——我就想求求六姑娘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主。”
说着话孙氏便要跪倒在春杏娘跟前,春杏娘不等她跪下,就搀起了她。
孙氏接着又道:“只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争气,在主子跟前不得脸,见不到六姑娘,可能烦请她婶子给引见?”
春杏娘给孙氏递了帕子,让她擦了眼泪平静了一会,她才说道:“大娘,那可是老夫人,你这不是让六姑娘难做吗?”
孙氏被春杏娘问的说不出话来,她顿了顿后,凑在春杏娘面前说道:“我这些话,烦请她婶子能给保密!”
春杏娘忙拉着孙氏的手好奇问道:“大娘要说什么?”
孙氏一咬牙,今日啥不该说的都说了,还怕啥!她接着面带思虑的说道:“素来听说老夫人疼爱六姑娘,可那晚姑娘差点出事,这里头难道没有蹊跷之处?老夫人这填房继室可不可靠还有的说——若是姑娘就这么放任此事,以后老夫人那里保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