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手看着细小,却是异常坚韧,铲面砍上去,像是砍在软筋绳上,就见它受疼了似的抖了几下,立马就往边儿出溜去。
兵工铲险险的从大牙的脑袋上斜侧劈过,我脚底一麻,全身软,再没力气劈第二下!
虽然没有砍断,不过那手挨了这么一下,突然撒开,像弹跳球一样,蹦跶了一下缩了回去,隐没在黑暗中,我脑袋嗡嗡作响,什么玩意儿!
大牙终于挣脱开来,怒骂一声,在地上一个旱驴打滚,扯着枪带,将AK拿了起来,对着黑暗中搂了一阵!
透过火光,我看了一下,这个地方不大,子弹打在石头上叮当响,我好几次差点被跳弹击中,急得大喊,“别打了!”
大牙歇斯底里的泄了一通,终于停了下来,枪口一直对着前方,气喘吁吁的问陈歪嘴说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没有?
“鬼手!”陈歪嘴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裆部跳了几下,冲我骂道:“你个瓜娃子下手那么狠?老子还没传宗接代哩!”
我看他的样子,再想想刚才那手感,忍不住赶紧擦了擦手,在地上捡起蜡烛,火折子上点着,蒙蒙的烛光晃动,四周全是人影,一个个垂着脑袋,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硬了。
烛火在手里跳跃着抖动,它妈的,不会这些就是鬼手的主人吧?那今儿个可算是要交代了!
大牙一个后退,跟我背靠背,低声说,有动静就先干丫的!
我点了点头,额头上的汗水都滴下来了,刚才那只鬼手速度实在太快了,这一转眼就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这要再来这么一群东西,先下手都未必能全乎!
等了一会儿,别说鬼手,就连四周的人影也是一动不动,陈歪嘴颤颤巍巍的往前瞄了几眼,说全是人佣!
人佣?老头眼神那么好?难怪敢黑灯瞎火什么都没带就乱跑!
我眨了眨眼睛,举着蜡烛逐一照去,现果然四周靠墙的地方,都凿着人形跪佣,收腹低胸,往前屈伸的双手上捧着一盏长明灯。
这些人佣方额圆脸,嘴角上扬,看起来憨态十足,我们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绕着搜索了一会儿。
现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个盗洞口,石壁上还有拳头大小的几个窟窿,窟窿口坑洼不平,像是被什么尖状物硬砸开的样子,也不知道后面通往什么地方去。
大牙逐一将枪口对着那几个窟窿开了几枪,听着枪声,似乎这些窟窿深得很!
我一想到刚才那只鬼手,心里就一股寒意,走回到刚才那个地方,地上留下了一小片我从那手臂上砍下来的“皮”,外边是浅褐色的,里面却是青绿色,不大像是动物的皮肉。
大牙从我手里抢了过去,揉搓了几下,滴出几滴绿色液体,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一下,脸色煞白,说:“这它妈是尸体的味道!”
尸体?什么尸体有那么细长的手?!
我心里寒意渐生,大牙嘬了一下嘴,说道:“小爷我淘了几十年…嗯,十几年沙,大斗小斗也见识过不少,真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地儿。对了,老头,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