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讲给我听得那些老家伙,都是经历过那件事的,许是多年习惯,说起来都吞吞吐吐的神神叨叨,谁也没有说得很细致。
不过老村长私下偷偷跟我说过,当年他见到过浪里的那玩意,足足有三米多粗,身上没有鳞片,混身呈暗褐色,圆滑有粘液,脑袋有点像老乌龟的头!
那玩意难道就是黑牛说的龙蛟,我这默默想着心事,大牙却说:“黑哥们,你见过龙蛟?”
“别黑哥们黑哥们的叫,搞得我好像是非洲来的!”黑牛推了推眼镜,不满的说,活的龙蛟他也没见过,不过倒是看到过遗骨。
看着他黑黝黝的一张国字脸,我心里一动。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对于此类异象都是把控极严,民间最多也就得个传言,能知道细节的不多,更别说接触到实物了,这哥们居然能见到遗骨。
“黑哥们、啊、不,黑老大…啊呸……”我想想也不对,用手指往头顶上指了指,谄笑着问道:“您该不会是上面来的吧?”
在天朝,“上面”这个词的涵义非常丰富,小到男女体位,大到国家体制,不同的语境就有不同的解读,此刻我所说的上面,到底意指何方,相信黑牛也是心知肚明。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黑牛并没有回答我,而是顾左右而言它起来。
大牙琢磨了这么一会儿,对着黑牛说:“你刚才讲的那个玩意,怎么听起来像是玄武帝君的化身?”
蛇身龟脑袋?这就是玄武?
我都想象不出来,蛇头跟龟脑袋有为什么区别来!倒是想起刚才在水底看到的那双眼睛,实在太过妖异了!
大牙还想再问,前方隐隐传来老郑的喊声,说是走到了头,叫我们赶紧跟过去!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别看此刻貌似风平浪静的,架不住什么时候又出幺蛾子!还好前方探路的,总算是走到头了,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等我们到了前面一看,就有些傻眼了。
除了石碑那一段有点人工痕迹之外,这一路走来,又渐渐的像是天然形成的岩洞暗流,到了这里,洞穴已经变得很大。
近十米高的洞顶像人字形一样,中间一道细缝,两边斜斜的分开,跟人工凿成的圆弧或者方顶都不同。
一面陡峭的悬壁挡住了去路,脚下的石道已到尽头,几乎快要铺平整个洞道,一旁的豁口处,能看到流水从悬壁下方一个洞口流了出去。
霍小东跟老郑正围着前方悬壁上的一个小洞口,往里面打量,虫老二抖抖索索的站在一旁。
大牙上去看了一眼,抚摸着上面的凿痕,忍不住赞叹道:“谁这么牛逼,在这整块的大石壁上,能够如此完好的凿出这么一个完美的盗洞来?”
这个方形口沿的盗洞,看起来很“新”,也就是这几十年之间的事,手法很老道,凿的特别专业,而且从容。
我们面面相觑,这可不是土疙瘩,而是实打实的岩石,能挖出这么个洞的人绝对不简单,光这个工程量,肯定是大队人马干的,就我们现在这样,还真凿不出来!
大牙的神态有些黯淡,带着些哀怨的说:“它娘的,就凭人家这手法,又拉了大队人马,悠哉悠哉的干着,明显是下了血本的,就算里面真有东西,只怕也早就让人家给三光了,轮到咱们,估计也就只能摸两个蛇蛋回去吧?”
难道是他们?我心里一颤,想起古家老宅藏着的那张相片来,他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