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却不以为然说:“那玩意邪乎得很,当然是有问题。不过在咱们手里都几个月了,除了让你夜会女鬼之外,也没看出个毛来。这样丢了也好,一了百了。”
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条了?
我不肯罢休的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那东西在咱们手里这么久了,架不住奔它来的人会怎么想,如果真有什么秘密的话,还会放过咱们?”
门外风呼呼的吹着,一盏吊灯来回拖曳,诡异而沉郁,大牙手里杯子往桌子上一顿,望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古老的尸体,或许那真的不是青尸,就是古老!”
我一听差点跳了起来,这货是中了那门子邪!那尸体就跟搁地下上千年了似的,尸蜡都结茧了!
任何物体的腐化,其实就是一个氧化的过程,通过其程度,大致可以判断腐化的时间,法医就是这么弄的。
我特么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在心里接受那就是一具青尸,这货反倒摇摆了起来?
大牙一通猫尿灌下去,脸上红中泛青,恍恍的说:“不是你牙哥我颠三倒四,老人家也说了,人的世界观是在不断的实践中改进的么!要不然,干嘛非要把你们这些臭老九送到广阔天地去啃黄土?”
我呸了一声,不愧是天子脚下的***动不动就把老人家抬出来!
酒意上涌,大牙摇头晃脑断断续续的说:“你丫……还记不记得张大麻子…跟虫老二……都是******被阴气给弄的!”
我一哆嗦,手里半杯啤酒差点掉桌上,呆了一下,嗫嚅的说:“古老在家里,哪里来的那么强烈的阴气?”
大牙瞟了我一样,说:“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铜镜上面!你丫不是说连龙虎山的木剑都被弄成那鬼样了么,我看啊,古老很可能就是坏在这上头了!
我草!我让他唬了一跳,起费无极那老小子的时候,就觉得铜镜放的位置不对,殿在脑袋的下方,拿起来的时候还沾满了灰白的丝。
大牙当时还说了一嘴,要是个美女也就算了,一个小老头值当那么臭美么?现在看来,那铜镜说不定跟羽衣是配套的,就是用来养尸!
吊在屋顶的白炽灯晃动,大牙突然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老吴,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个地方不舒服?要不要明天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看脑仁是不是也在冒尸油?”
我心里一直绷着的一个泡泡突然被大牙这么戳破,一股无由的恐慌蔓延了全身,忍不住烦躁了起来,破口骂道:“你奶奶的才冒尸油呢!你全家都冒尸油!”
大牙嘿了一声,说不劳我惦记,照时间算,他奶奶尸油都干了!
说着喷着满嘴酒气,开始训起我来:“老吴同志啊,革命工作不能掉以轻心,要防范于未然!你都梦到那么多次白衣小妞了,要说脑子没有坏掉,实在难以让广大人民群众信服嘛!”
我一想到古老最后的死样,不禁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娘的,老子可还没有生娃呢,难道吴家香火就此断了?
那句话轰然响起在我脑海里:逃不掉,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