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萧沧澜以两根手指击倒的叶闲非但不见气馁,反自冷笑一声,道:“力量太轻了,难道萧院长没吃中午饭么?”
“臭小子,竟敢嘲笑老夫!”萧沧澜气急,左手陡然划出一个半圆,右手作单鞭之势,一招“野马分鬃”的太极拳起手式闪电击出,右肘“啪”地一声重重磕在叶闲的左颊上,顿时令后者本就红肿的左颊骨又鼓突了几分。
“呸!”叶闲吐掉口嘴里的血渍,阴声怪气道:“手臂软绵无力,莫不是萧院长真的老了,所以再不复当年之勇了吗?”
“啊!”萧沧澜恼羞成怒,仰天长啸,大有怒气冲冠火冒三丈的气势。作为一个曾经一度享誉盛名的武学大家,他生平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他年老体衰韶华将尽。
浑身青筋根根暴突,萧沧澜一撩衫尾,两眼死死盯住叶闲不放,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嗖”!萧沧澜说罢,身子突然如旱葱一般拔地而起,瞬间弹高两米,两腿仿佛注满火药的铁杵旋空划出无数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疾扫叶闲的腰腹而来。
“蓬蓬蓬,咔!”硬物碰撞音不绝如缕,但显然不是肉骨相击的声响。
伴随最后一声物体断裂的刺耳怪音,萧沧澜诧异收腿,凝神一看,这才发现叶闲的手中不知何时竟握着半截断裂的木椅残腿。
目光不自禁移向叶闲身旁的那只被自己视为宝珍的檀木椅,萧沧澜惊骇欲绝,看着那只缺了一腿歪倒在一旁的陪伴自己足足有二十五年的高靠椅,他鼻子差点没有被气歪,几乎是咆哮朝叶闲冲了上去,道:“我的紫檀木椅啊!那可是我最心爱的宝贝,臭小子,老夫今天定要揍得你半年下不得床不可!”
盛怒之下的萧沧澜出手再没有什么招式可言,揪住叶闲的衣领,完全学那些市井破皮无赖一般对着叶闲胡乱拳打脚踢一通。
叶闲双手抱头,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任怒极的萧沧澜对自己发泄着胸中的闷气……
终于,过了良久,当萧沧澜打的手疲脚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的时候,叶闲才强行压下浑身钻心的刺痛,奋力地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勉强张开红肿酸胀的双眼,眸中不带任何感情地一瞬不瞬盯住萧沧澜,声音平静地令闻者心颤,道:“你打完了是吗?这回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