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嘴角隐隐逸出一丝会心的笑意,仿佛陷入深度的回忆当中,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倔强的一个人。小男孩的腿明明摔伤很重,走路一瘸一拐很是吃力,但他偏偏坚决拒绝我的帮助,摔倒了自己爬起来继续走,然后又不慎摔倒,接着再自己爬起来,如此,摔倒,爬起,爬起,摔倒……我清楚地记得,这个小男孩从第一次摔伤,到磕磕碰碰地走回家,一共摔倒了足足有十八次。”
“尽管亲眼目睹了那个小男孩的坚强,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一路跟随那个小男孩一起回到了他的家。到家之后,小男孩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扭头就迈步踏进了房门。我当时便只一呆,心骂这个家伙真是冷血无情。但是,就当我正要转身离去时,忽然又见那个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银色带有耶稣十字架的手链。”薛凝说到这里,慢慢将一只手探入贴胸缝制的一个内衣口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条色泽已经变得有些暗淡的银质手链出来。
薛凝珍若至宝地用双手合捧着这条早已失去原有光泽的陈旧手链,嘴里喃喃念道:“他说,这十字架,是耶稣基督用来庇护他的所有信徒的圣物,能够帮助姐姐趋避一切邪魔歪道,保佑姐姐一路平安到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虽然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男孩,”薛凝深深地注视着手中那条在外人眼中一文不值但在她看来宛若天价的陈旧手链,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道:“但我却一直保存着这条手链,因为我坚信一条,只要我们有缘,今生必可再见!”
只要我们有缘,今生必可再见!
这十二个字,宛如十二道无形的闷雷,瞬间将叶闲震撼的无以复加。
叶闲目光呆滞地死死盯着薛凝掌心的那条手链,足足过了半响,才蓦然像回过魂来一般,陡地情不自禁探手抓牢薛凝的皓腕,激动不已道:“是你,十年前那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姐姐居然是你!”
闻言,薛凝突然横了他千娇百媚一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神仿佛是在责怪他说“算你哩,现在才认出我来吗?你也太令我寒心了些吧!”
“不然哩,你以为我薛凝会是那种随便找人搭讪的花痴女吗?”薛凝没好气道:“早在我们第一天见面时,我就通过你脖子上那条从十年前一直戴到现在的龙型吊坠认出了你,我故意不说破,并刻意接近你,就是想要看看时隔十年,你是否把我这位当年的姐姐给忘了……”
叶闲悻悻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薛师姐你若不说,我一时半刻还真的没法将你与当年那个姐姐的形象合在一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象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你如今出落的这么娇艳。”
“油嘴滑舌,”薛凝朝他翻了翻白眼,娇嗔不已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倔强的小男孩,如今竟变得如此花心,哼哼,与林语妍林老师同居、与校花沈君婉拍拖、与院花凌霄霄眉来眼去,你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拿……”
“艳福不浅?”叶闲顿时叫起了撞天屈,道:“薛师姐你是听信了什么传言,对我有所误会吧?其实她们之中真正算得上是我女朋友的唯有君婉一人,况且迄今为止,我与君婉除了拉过手亲过吻外,再没有敢越雷池一步。”
“好小子,”薛凝抡起粉拳在叶闲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擂了一拳,娇声道:“连那个号称冰山美人的西大校花都被你拿下了,汪我这个姐姐还张罗着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呢?”
“哦,对了,”薛凝将信将疑道:“你与林语妍林老师当真没有住在一起?”。
“我们是住在一起,”见薛凝纤眉一皱,就要发作,叶闲连忙解释道:“但我俩绝对不像传闻的那般是同居的关系,我们分房而睡,目前,嗯,应该算是合租的关系……”
“咦,等等,”薛凝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传闻中你又与外语学院的院花眉来眼去却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个纯属是别人乱嚼舌根,”叶闲这回倒是理直气壮道:“我只是在前几天外国语学院与文学院进行的篮球比赛上,被凌霄霄邀请做外国语学院的外援,仅此而已。”
薛凝没好气道:“你这又是西大第一校花,又是西大全民女神,关系乱的真叫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无话可说。”
顿了一下,只听她又道:“对了,十一你到底有何打算,若是没有什么其他安排,我们一起回凤县老王庙老家怎么样?”
说打这里,忽见她扬头看向窗外,表情有些落寞地叹息一声道:“唉,自从上了初中后搬出了老王庙,我已经整整有八年没有再见过一眼老家的山水乡情了,如今,嗯,心中着实想念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