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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闲逃了,准确来说,叶闲是被这对一个脉脉含情一个冷眼敌视的白家姐妹给吓跑的。
抽空给林语妍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的位置,叶闲独自一人来到最初入京时徘徊的那座高架人行拱桥,趴在桥边的天台上,望着脚下川流不息各型各色的潮水般的车辆,满腹思绪。
也许是习惯了与平时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累的普通群众掺和在一起,大家喝喝茶、品品酒、下下棋、唠唠嗑、偶尔谈谈最新趣闻、再抽空妄评一番国家大事……
实际上,叶闲对于燕京上流社会那种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穷极奢靡的奢华生活,始终存在着极大的抵触心理。
倒不是因为叶闲像那些愤青一样,认为凭借自己的双手劳作为一家人挣得三餐温饱的穷苦大众活的光荣坦荡,而依靠父辈余荫只懂游手好闲声色犬马的富二代官二代们就是社会的渣滓人类的蛀虫……
他只是单纯觉得,人活着,总归应该有些追求。
穷人每日忙于奔波,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娃,其实就是一种对未来美好日子的追求。
作为与生俱来就拥有让许多穷苦大众辛劳几辈子也换不来的庞大财富或权势的富二代官二代们,难道就该坐享其成,每日只懂贪图享乐无忧无虑了吗?
不,且不说他们现在所拥有的财富与地位,同样是其父辈凭借自己的双手,奋斗了大半辈子好不易才挣来的积蓄,这些积蓄尽管可能是令不少人望尘莫及的海量,可即便是海量的积蓄,那也终将有个限度。
试问,这被那些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有限的家当,又能经得起其后辈几代人的挥霍呢?
当然,那些正使劲拼命发奋消耗其父辈积蓄的,早被酒色掏空了脑袋与身子的富二代官二代们,却认不清这一点。
或许也有人能够认清,只是他们早已习惯了一掷千金骄泰奢侈的挥霍……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附花烟,烟没一朝风莲;闻悲歌,歌尽十世尘缘……”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叶闲摁下接听键,对面“三寡妇”贾正经那熟悉的仿佛遭遇女流氓强迫的夸张怪叫声,隔空传来道:“老大,救命啊!”
叶闲在凤县高中时,早习惯这厮隔三差五惹出一堆大大小小的麻烦,然后哭着喊着抱着他的大腿喊救命,所以对此已见怪不怪,漫不经心道:“怎么?是被哪个情敌堵在死胡同正在狂殴海扁,还是祸害了哪家的良家妇女弄大了她的肚子被她老娘拿菜刀杀过来了?”
“呜呜,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大呀。”对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衷肠,声带哭腔道:“我就说嘛,我俩可是从幼稚园起穿同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哦,不是,那个一起平过仓,拥有过了命的交情,感情都快超过双方的父母了……”
叶闲一口打断对面正滔滔不绝打着感情牌的活宝,冷冷道:“说重点。”
“三寡妇”戛然住口,似乎在斟酌言辞,过了片刻,才道:“陆颖有了。”
“谁?”叶闲闻言一愣。
“三寡妇”干咳一声道:“就是十一那天我们去仙女湖赏景,在仙女湖碰到的那个。”
叶闲冲口而出道:“那个跆拳道黑带的长腿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