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一表情突然变得无比黯然道:“谁说不是呢,听我家老二说,这丫头回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上他,让老二帮忙将她调入沈氏集团做一名最底层的营销员,每天起早贪黑地到处推销。唉,我那可怜的孙女,从小到大都是我们沈家上下含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曾吃过这等苦……”
蓦然话锋一转,只听这位西大赫赫有名的校长怒不可遏道:“哼,都是那个该死的浑小子害的,待老夫查出这个对我那宝贝孙女始乱终弃的混蛋究竟是谁,看老夫不将他吊起来狂抽十天十夜,再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喂猪!”
叶闲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顿时打了退堂鼓,暗忖这两个老头心肠一个比一个“歹毒”,真要是被他们获悉了那个所谓的负心汉正是自己,那自己还如何能讨得好去?
好在方才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叶闲已经大致打探到了沈君婉的去向,知道这位西大校花此时此刻正在关中省的省会项城沈氏集团里上班。
有了这条信息,那就足够了。
叶闲正待不动声色地退出门外,沈天一却像是突然想起方才有人敲门进入自己办公室一事,扭头瞥了眼叶闲,依稀觉得有些眼熟,道:“小伙子,你找老夫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闲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充满沮丧道:“是这样的,沈校长,我有一位高中同学得了重病,我想请几天假前去探望一下。”心中却道,贾正经啊贾正经,为了兄弟,只好委屈你做几天病号了。
沈天一表情一僵,连忙问道:“得了什么重病?严重吗?”
见这位身着唐装的耄耋老者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意,叶闲都有些不忍心再对他继续撒谎欺骗。
但一想到这老者信誓旦旦地扬言要对付那个辜负了他那宝贝孙女的家伙的手段,叶闲就立即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当下接着胡扯道:“就是急性阑尾炎,发作的时候比较严重,好在送往医院比较及时,做完手术后已经无大碍了。”
沈天一大手一挥道:“听你口气,似乎你与这位同学关系很好,既然他生了重病,你前去探望实属应该。嗯,此事老夫准了,待会儿就去和你们的陆院长打声招呼。”
叶闲慌忙道谢。
沈天一不了解叶闲,萧沧澜却对这小子看似腼腆斯文外表下藏着的那颗九曲十八弯的玲珑心所知甚深,当下冷笑一声道:“叶闲,你且跟老夫说句实说,这次请假究竟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同学,还是因为某个红颜知己?”
萧沧澜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毕竟有叶闲半个月前刚刚请假入京,从林白两家订婚宴上抢走西京大学最美女教师林语妍的前车之鉴。
叶闲干笑一声,没有回答他,反而指了指两人正对弈的棋盘道:“沈院长不妨将马左二进三试试。”说罢,逃也似地离开。
沈天一下意识依照叶闲临走前所提示的那招棋往后推演了几步,眼前蓦地一亮,不由咦了一声道:“妙。”说罢,果真将自己的红马向左二进三跳了一步。
红马主动送入黑车之口,卧槽将军。
萧沧澜要么选择用黑车吃掉红马,要么就只能向后挪将。
以萧沧澜向来一往无前的霸气,怎么可能会选择退将,当下毫不犹豫地回车吃马。
这一下,连初学象棋的菜鸟都知道该怎么走了。
红车拉回帅位,将军顺带吃炮,对方只能拉黑车回防,然后红炮拉至红帅后位,以红车做炮架吃黑车……
堪堪几步下来,萧沧澜非但一连丢失黑车、黑马两子,且黑将处处受制,最终被对方一记夹车炮给生生憋死在了将路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