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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秦雷开着大切诺基闯入四合院红檀木门内的那一刹,叶闲就趁机潜入车身后座,将保镖服装换在了常胜的身上,再随手将这名对乃主人忠心耿耿的泥腿子丢入副驾驶座,然后一个纵身,跳下了车,翻身滚进路边栽满常青树的花圃之中。
四合院两侧设计的花圃直接与左右厢房前的回廊相连,这正好方便叶闲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向内进的正厅。
前门肯定是不能再进了,只因距离尚远,叶闲都能清楚地感应到四个守在红漆大门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门前左右檐角各装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六面体高清摄像头,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清晰捕捉到周围方圆十米以内的景象。
叶闲脚尖猛地在花圃外沿的大理石砌翻边上一撑,身子仿佛一发上了满膛的炮弹,弹射向东厢正房的左侧回廊。
人尚在半空,叶闲双臂倏忽向前一探,两手掌心已牢牢贴住左侧回廊的一根支撑二楼天台的檐柱,接着十指齐皆用力,扯动整个身子如同一条滑动的游鱼般沿着檐柱,一路向上攀援到了二楼天台下盘。
叶闲将十指紧紧扣住天台下盘的边沿,双腕猛地向上一托,整个人忽如一只灵巧的猿猱,瞬间便翻上了二楼天台的护栏。
趁机将两只脚尖重重点在护栏的沿边,叶闲的身子没做任何停留,蓦然拔高数尺,以一个燕子三抄水的巧妙身法,只在眨眼的瞬息光景,便灵巧至极地穿过二楼游廊的一扇百叶窗,闪身窜入内厢之中。
“嗖”!
就在叶闲双足甫一落入二楼内厢过道的刹那,忽见他脚尖再度点地,身子蓦如旱地拔葱般纵高近丈,两臂趁势向上一捞,整个人霎时便如一只八臂蜘蛛般牢牢攀附在内厢走道上顶的房梁下。
恰在这时,一队六人组合身穿军用套装的巡逻保镖,手中各持一支mp5点10口径的冲锋枪,步调整齐划一地穿过叶闲身下的走道。
叶闲屏住呼吸,待六名明显是从华夏的某支特种部队抽调过来的特种兵中的精锐,转过右手边的那处拐角,身形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展开灵觉,将感官向四面八方扩散,试图扑捉到燕若曦的一丝痕迹。
终于,片刻之后,他蓦然将目光投向二十米外的那间居中的正厢房。
确定位置,叶闲遂不再迟疑,倏地展开身法,沿走道上顶的游廊,如只壁虎般,手脚并用,迅速朝那处二楼的正厢房游爬了过去。
临近这间正厢房右窗框顶,叶闲正待掀开窗棂,强闯而入,突然,从房内传来一道依稀有些耳熟的女人冷笑声,让他瞬间打消了个这个念头。
只听那女人阴声怪气地道:“燕若曦燕大小姐,你是在等待那个姓叶的前来搭救你吗?哼,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个挨千刀的混蛋,根本就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非但如此,我曾经更仔仔细细调查过他的身世,从他祖父开始,就是靠种田为生,到了他这一代,生活条件虽然有所提高,但也脱不掉‘农三代’这个帽子。这么样一个无权势无背景无财力的山野土包子,甚至连给龙少提鞋都不配……”
“呸,”房内的燕若曦狠狠唾了一口,恨声道:“你以为你乐清的身份又高贵到哪里去?还不是靠牺牲色相来博这些燕京纨绔子弟们一笑,才被他们给你捧做一个所谓‘琴痴’的虚伪名号!”
叶闲恍然大悟,暗忖难怪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原来她正是半个月前在摩天大厦陪白破天跳舞时,被自己袭胸后又扇了一巴掌的“琴痴”乐清。
不过这个女人倒也沉得住气,被燕若曦一通臭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咯咯清笑道:“燕若曦啊燕若曦,你这是在嫉妒自己一个区区燕大新晋校花,论名头,远远及不上我这个华夏七痴之一的‘琴痴’么?”
“呕!”燕若曦作势欲呕道:“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自我感觉良好到这个地步,这该是一个心里多么变-态的人,才能把恶心当清高,在那里闭着眼睛自吹自擂啊!”
乐清声音总算阴冷了几分,道:“你说我‘琴痴’的名号令人恶心?”
燕若曦冷笑道:“难道不是么?认识你以来,一直都见你周旋于各种上流社会的权力高层和各类纨绔子弟之间……琴痴?真是可笑,你扪心自问,对华夏古今流传的十大名琴,你能叫的上名的,又有几个?”
乐清这下终于被彻底激怒,声音有些歇斯底里道:“燕若曦,你得意什么?你无非仗着自己有一个好爹,打小就能接触到各种记载古代名琴的孤本珍藏,所以才对华夏古琴知之甚详。哼,若抛开你爹燕归藏这个光环,你燕若曦什么都不是!”
燕若曦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道:“哦,现在和我讲父辈光环了,先前你不还信誓旦旦,看不起叶闲这个祖父父亲都是农民的农三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