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说:“我就知道这么多,信不信由你吧。”
令狐山说:“我要从蒋新华嘴里挖出这个人的去向。”
干戈说:“你挖不出来,就算你能挖出来,你也不确定真假。而且,蒋新华是跟我们一起离开那个假工作站的,我想他什么都不知道。”
令狐山说:“自从你们离开之后,再没有人从那个院子出来过,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都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
干戈说:“除非他会钻地。”
令狐山说:“我怀疑他一直藏在你们这个团队里。”
这句话让干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说:“我们团队就六个人,都在甲板上站着呢!”
令狐山说:“或许一直有个你们看不见的人……”
干戈摆摆手,说:“行了,我没心情听鬼故事,咱们谈谈现在的情况吧,蒋新华我不可能给你。”
令狐山说:“那就没得商量了。”
干戈说:“你带的类人不多,而我们有两支枪,打起来,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令狐山看着干戈,不再说话,他在心里盘算着。
干戈继续说:“这样,我们把船上的物资都留给你们,只带走我们需要的。你好好想想,蒋新华和物资哪个更重要。为了表现诚意……”说到这儿,干戈跑出了几步,将手上的信号枪扔了出去。
他回到令狐山跟前的时候,令狐山终于说:“我先放他一马。不过,等他给你带完路,我还是要杀了他。”
干戈说:“成交。”
两个人回到船上,船上的气氛依旧剑拔弩张,沈小题还举着土枪,指着对面的类人,类人巍然不动。只有赵吉鹏蹲在船边抠嗓子。
令狐山回到那四个类人跟前,低声说:“退下吧。”
类人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后退了几米。
干戈也对沈小题说:“把枪放下。”
沈小题这才把土枪放下来。
蒋新华躲在了老猫的背后,藏得严严实实。令狐山突然朝他走了过去。干戈一把拽住了他:“你们类人不会言而无信吧!”
令狐山说:“我只说我不带走他,但没说我不能揍他。”
干戈放开了令狐山的手:“嗯……你揍吧。”然后,他凑到令狐山的耳畔,小声说:“狠点儿,把我那份也一起揍了。”
令狐山大步冲过去。
老猫拦住了他:“哎哎哎,你干什么!”
干戈说:“老猫!这是我答应人家的!”
老猫看了看干戈:“你答应他什么了?”
干戈说:“让他跟老蒋进行一场散打比赛。你让开!”
老猫眨巴眨巴眼睛,有点犹豫了。
蒋新华一看令狐山过来了,撒腿就跑,跑到船边停下来,回头看着令狐山,露出一脸可怜相,正要说什么,令狐山迎面就是一拳。他捂住鼻子蹲在甲板上,夸张地惨叫起来。
赵吉鹏回头喊了声:“我要看重播!……”刚说完,突然把头转回去,“哇”一声终于吐了出来。
老猫跑过去,拦在了令狐山面前:“你跟我来一场摔跤比赛!我他妈摔死你!”
干戈忍住笑意,大声说:“来吧,我们搬东西了!”
老猫把赵吉鹏背下了船,扶到了车上。干戈带着其他人搬运物资,令狐山站在仓库门口,监视着他们。
干戈他们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但足够支撑接下来的旅程了。老猫专门跑上船,给赵吉鹏搬了两箱啤酒。
最后,在令狐山的默许下,干戈带走了厨房刀架上的三把餐刀,其中一把有个缺口,干戈想了想,还是带上了。
大家下了船,令狐山站在甲板上看他们。
干戈他们一点点朝车上装给养。蒋新华那辆越野车的后备箱出了故障,打不开,大家就把给养堆到了后座上。
干戈看了一眼沙地上的车辙,弯弯曲曲,一直伸向远方。想到这是小题留下的痕迹,他的心中便充满了希望。
沈小题却对前路毫无信心,在大家搬东西的时候,她来到赵吉鹏身边,问:“赵吉鹏,你觉得我们能找到小题吗?”
赵吉鹏尚未彻底醒酒,她说:“我们正在步入深渊……你知道吗?在东北都叫我吉爷!”
沈小题说:“既然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走?”
赵吉鹏一瞪眼睛,说:“如果没有我的第六感,你们会更危险啊!吉爷必须跟着你们,生死与共!”
沈小题说:“这不是你的风格。”
赵吉鹏看了一眼正在车外搬东西的老猫,说:“有他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这叫爱情!”
沈小题冷静地说:“你并不爱老猫。”
赵吉鹏看了看沈小题,表情突然变得阴冷:“你们不听我的,一直不听我的,我就想看看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