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住口就别拦着我进门,来人,给我将门撞开,今日我花娘倒要看看这院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许进来……”
那低哑的声音如同螳螂挡车一般,只闻得嘭的一声,院门被撞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鱼幽打开房门时,就看到阿娘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推倒在地,眸中顿时冒出凶光。
她没有去扶阿娘,而是转身回屋,拎着一把比她的个子都要高的斧头冲了出来,猛力一甩,贯空而去,锐利的斧刃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寒光,嘭地砸在那壮汉的脚下,一下子震住了那一群来势汹汹的男女。
“啊——”
“杀人啦!”
壮汉跌坐于地,与其边上的瘦高女人同时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其身后的男女顿时一片惊乱,及至领头的胖女人猛地甩了瘦高女人一巴掌,啪!
“跑什么跑?一个不足三尺高的丫头片子就吓破你们的胆呢?”胖女人嗓门又高又尖,一双三角眼扫过去,震住了所有想退出院子的男人和女人,唯有那被斧头钉住半只脚的壮汉在痛呼惨叫。
“快,快帮我将斧头拔出来,我的脚要废了!”
百斤重斧,弧形斧刃足有一尺来长,贯穿壮汉半只脚斜插入地,只余三寸刃尖留在地面,壮汉脚上鲜血汩汩冒出,湿了靴子,染红了刀刃,触目惊心,血腥扑鼻。
所以,听到壮汉的呼救,众男女目光躲闪,并无一人上前帮忙,因为稍有不慎,不但不能将斧头拔出来,还可能将壮汉的整只脚切断,在场之人无人愿承担这个责任。
看到这些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之人避之不及的神情,壮汉又气又恨,转头红着眼冲胖女人喊道:“花娘,今日张铁树是随你来这妇人家闹事,你不能不管我!”
“谁说花娘不管你了?”胖女人顿时怒了,又短又胖的手指指向身前之人,“二狗子,三蛋子,还有你李四,你们三个人一起上前把斧头拔出来!“
被点名的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道:“花娘,三个人无法使力一处,反倒会坏了铁树兄弟的脚,我等不敢应令。”
“那就一个人上,三蛋你上!”
“我一个人更拔不出来啊!”三蛋立时后撤,其他人生怕被点名,齐齐后退,一时间你踩我,我碰你,好不热闹,唯有壮汉的惨叫越凄厉。
“他娘的,你们都是一群怂蛋和废物,白花老娘那么多银子!”胖女人花娘叉腰怒骂,骂得众男女又齐齐倒退,她又冷笑道,“你们且看着,老娘我自己拔出这斧头,再将那丫头片子劈了!”
胖女人膀大腰粗,却是很有一把子气力,她之前本不愿动手,但被众人这一逼,又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她便放下狠话,张口朝自己手心吐了口吐沫,两手一搓,大步走到重斧前,大喝一声,双臂一抖,张手抓向斧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