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眼泪就下来了，摸着山娃身上被自己打过的地方问：“疼不疼，都长这么高了。”

张山娃没皮没脸地笑着，擦着脸上的灰尘：“不痛，怎么会痛，姐打的痛我也不能说痛。”

“死小子，你还这么贫，也不回家看看，爸想你想的头发都白了。”张婧说着，对一个小女孩招了招手。

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红扑扑的脸蛋，有几份张婧的憨样，扑了过来，抱着张山娃的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张山娃把小女孩抱了起来，扔到空中，然后接住，头拱到小女孩的怀里，说：“叫舅舅。”

“狗狗。”

接着几个人都笑了，这时候张诚良走了出来，严肃地表情看着张婧：“婧娃，我让你捡柴，你在做什么？树根，快去买些下酒菜。山娃，你跟我进来。”

跟当年一样，张诚良一句话分开了三个孩子。

“噢。”张山娃挠着头，对张婧和树根两人眨巴了下眼睛。

“今天可没人护着你，快去把，把你媳妇带过去让爸看看。”张婧说了声，转身去忙了。

张山娃一手拉着小外甥女，一手牵着陈静怡进了屋，一切在变，一切却似乎没有变。发生了很多事，可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院子里的牡丹花开的很艳，屋檐的路灯下被照成了七彩色，很好看。

张山娃进了那间当年父亲告诉自己身世的屋子，张诚良坐在炕头上点上了汗烟，吸了起来，严肃的脸换上了笑容，两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打量着陈静怡，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陈静怡说：“还是山娃有本事，当年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着山娃要取媳妇一定得取你这样的。姑娘，要是山娃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收拾他，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

陈静怡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

“我欺负她，她不要欺负我就好了，你是我爸，吃里爬外的。”张山娃装作很委屈的样子，结果挨了张诚良好几烟杆。

“行了，行了，痛死了。”张山娃一边叫一边躲，陈静怡则在一边傻傻地笑。

“爷爷，舅舅皮厚，我妈打了都没事。”小女孩帮着张诚良收拾张山娃，小脚丫子对着张诚良一通踹，张山娃一边挡一边乐。

张婧抱着一捆柴和进了屋子，拎着张山娃的耳朵把张山娃牵到了一边：“别挡路。”

村根没一会拎着酒回来了，傻乐呵地翻着火窝里的肉。外边的世界很大，可在这里，张山娃还是那个孩子，他也享受做孩子的感觉。

好几条兔子，几瓶酒，张山娃跟树根是美美的喝了一场子。喝完后躲在院子里看着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