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边扔给了南宫一个白眼,一边和白一起合力把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的泼墨给拖进了浴室,虽然说方法粗暴了一点,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了。
南宫现在已经大概能够想到泼墨到底是怎样一种状态了,散落在床上的那件精致的旗袍已经被泼墨在刚刚扯成了稀巴烂。相比之下,地摊上的酒渍已经算是轻松的问题了。目前的首要任务是为泼墨找一件能够暂时蔽体的衣服。
“喔,完事了?”
在看见穿着浴巾走出来的南宫之后,已经打扮整齐的赤湖视线很自然的停留在了南宫的手上。
嗯……对,南宫手上拿着的是被扯烂掉的泼墨的衣服。
“啊啊,您这么粗暴,考虑过衣服的感受么?”
“是她自己扯的!”
等等……这话说的……
“总之衣服扔了,然后你去找一件暂时能给她穿的衣服回来好了。”
虽然根本不想让这两只狐狸发现这档子事,但是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南宫如果就这么去要衣服的话多半会被当成是变态。而且更重要的事,泼墨的事情已经暂时得到了处理,但是西荇那边还是十分让南宫担心。
尽管嘴上说着不着边际的胡话,不过赤湖还是老老实实的替南宫去想办法弄衣服了。再一次关上门之后,浴室里已经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从那两个不断挪动的矮小声影来看,黑和白多半是在给泼墨洗澡的同时,也在为她们自己清洗着一天积攒下来的污秽吧。
这时候就应该去偷窥,或者是用送肥皂送毛巾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去看。
虽然脑袋里在想着这些毫无营养的事情,但是早已经被西荇逼出了太多定力的南宫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脸红心跳了。在扯开窗帘之后,因为时间问题而显得有些沉寂的夜景便立刻印入了南宫的眼帘。
从回来到处理完泼墨那一堆琐事的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但是西荇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忘路这种事情西荇肯定不会有,而且那个监察官至少在当时看上去是处于被动的,更何况西荇也不是傻瓜,原先她的任务就是断后,肯定不会没头没脑的追下去。
但是,到现在还不回来……
漆黑的夜空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细微的,闪烁着的光点,而还没等南宫来得及确认那到底是什么玩意的时候,身后不远处房门的倒塌声就让南宫惊的回过了头。
拿着刀的西荇!等等,回来就回来了,有必要用刀来劈门……
“主人!事情麻烦了!”
看上去着急万分的西荇甚至连南宫不断纠正她的,用姓名称呼的事情都忘记了,“那个……那个监察官!”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就算有神隐,但是拿刀劈门这种事情也太过了,就在南宫想训斥这突然间变得有些急躁的西荇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的异样感让南宫不免打了个哆嗦。
“……”
在回过头看向窗外的那一瞬间,南宫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那就在不远处的夜空中漂浮着的……人了。
这家伙……是天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