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伦和高剑利见马鸡唤打死路平地,不禁瞠目结舌;马鸡唤却把手枪扔给王国伦说:“大哥,从现在起兄弟跟着你了;想当初在木桶巷12号我们还斗打过,不过这叫不打不成交!”
马鸡唤说着,振振有词道:“路平地这个狗日的把小子欺负得实在难能忍受,小子才借大哥的威名将他收拾咧!”
王国伦见马鸡唤说得有理,便将手中的镔铁扇“哗啦”一声展开来又“哗啦”一声合起来道:“小兄弟血气方刚是个好苗子,可从今往后处理事情还是三思而行才对!”
王国伦这么说着,便对那些吓得战战兢兢的院警道:“路平地跟着张生杰给日本人做狗,必然是这个下场!刚才忠义护国军第一营营长兼大刀总教头高大哥已经说了,我们忠义护国军专门是揍汉奸的!”
王国伦说着清清嗓音道:“大家是为生计才给大汉奸张生杰看见护院的,从今晚起,愿意参加我们队伍的欢迎;不愿意参加的可以回家,但不能再做张生杰的狗!”
马鸡唤听王国伦这么说完,扬扬手臂道:“马鸡唤已经下决心参加忠义护国军,兄弟们还犹豫什么!”
马鸡唤这么一说,便有十几个人要求留下来参加王国伦的队伍,几个想回家的人把枪留下来连夜晚四散去了。
王国伦见那几个走得不见踪影了,这才把马鸡唤和十几个投诚过来的弟兄招呼一起问:“怎么回事呀?我们从木桶巷12号撤离还不到一个时辰,咋就死了三个人?他们都是谁!”
一个叫雷大帽的小伙子说:“大哥!”这么叫了一声又道:“长官!”
大哥、长官叫过后觉得还不贴贴,便就“嗨”了一声笑着说:“到底称呼什么好呀?”
高剑利道:“王兄弟现在是忠义救国军的头儿,就叫他王司令吧!”
王国伦嘿嘿笑道:“高大哥全是胡扯,什么司令不司令的,我们这点人马咋能够上司令!”
高剑利扬声笑道:“现在是乱世,手中有武装叫什么都行;再说司令又没大小,咋就不能叫!”
刘麒麟接上话道:“王大哥以前是莲花山首领、寨主、现在既然做了忠义护国军的头,叫司令也挺顺口的;我看就这么叫吧!”
雷大帽见说便就叫了一声“司令”!却被王国伦把手中的的镔铁扇摆摆道:“这样多窝口?还是大当家的亲切;嗨对了,叫啥都行!”
雷大帽见说,便就改了口道:“大当家的,不,司令,死掉的这三个人一个是管家于小脑袋,一个是日本女人木村芳子;一个是木村芳子的妹妹木村惠子!”
“日本女人?”王国伦一怔,轻步走到陈列尸体的板车跟前,把苫在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脸上的白布揭开看了看问马鸡唤:“鸡唤兄弟,这两个女人是不是丁大猛天黑时拉到木桶巷12号的那两个日本女人?”
“是呀是呀!”马鸡唤见王国伦这么来问,立即搭上话道:“司令、大当家的、大王大哥,你一定要问张生杰为什么把两个日本女人杀了是不是?”
王国伦看了马鸡唤一眼,笑了笑说:“鸡唤兄弟叫司令,叫大当家的,又叫王大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了两道手续吗?你叫一个称呼就行!”
王国伦这么说着,便就煞有介事地问:“鸡唤兄弟莫非知道其中的内幕?”
马鸡唤一怔,想起自己现在已是忠义护国军的人,便就把手往空中一扬道:“小子不光知道死人的内幕,从某程度上讲,这三人之死是小子一手导演的!”
“哟呵!”王国伦叫了一声说:“是你一手导演的?你还有这个本事?那就说说详细情况吧!”
马鸡唤振振精神,十分庄重地在地上跺了几步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司令大哥您当时把道奇牌小轿车开走后,张生杰这条老狗心中便就老大不高兴;一直站在大门口向你们离去的地方凝望!一边凝望,一边询问于大管家哪里去了;于大管家就是于小脑袋,这家伙仗着给张生杰管家对我们这些小人物颐指气使;还唾小子一脸唾沫;小子给他记了仇,见张老狗来问,便就有加盐调醋!”
马鸡唤说着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其实也不算加盐调醋,于小脑袋就是那么做的,只是张生杰不知道罢了!”
王国伦见马鸡唤说得津津乐道,便问:“那就说说你是如何加盐调醋的!”
马鸡唤狡黠地一笑说:“张老狗问于小脑袋哪里去了,小子就说上樱花院去了!张老狗最忌恨男人上樱花院,因为那里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小子这么一讲,张老狗已有两分气了!”
“你小子还真有能杜撰?”王国伦笑着道:“那么于小脑袋是不是去了樱花院?如果没去张生杰就被你骗了,他能饶过你?毕竟你来木桶巷12号大院的时间不长!”
马鸡唤嘿嘿笑道:“小子当时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于小脑袋可恨就这么讲了;但后来的事情证明小子是瞎猫逮了个死耗子碰对了!”
马鸡唤幸灾乐祸地说着:“当然小子后面的话更尖刻,足让张生杰的两分火气升为5分!”
王国伦道:“你的华油多美尖刻?能让张生杰的2分火升为5分?”
马鸡唤哈哈大笑几声道:“小子说老爷,于小脑袋在我们跟前说了不少樱花院的话啊!张生杰问于小脑袋都说了哪些话?小子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道:老爷我不敢说呀,于大管家要是知道小子背后嚼舌头会报复的!”
马鸡唤说到这里便就啼笑起来,钻钻鼻子,挖挖耳朵道:“张生杰那个驴蛋听小子这么一说,便就一本正经道:他敢?翻蛋咧他!只要你讲实话,老爷我给你做主!小子看了张生杰一眼,便就放长线钓大鱼道:小子还是胆怯,老爷你没见木桶巷12号大院您是主人吗,可是当家的却是于大管家!他走出走进威风凛凛的样子比老爷您牛皮多啦!”
王国伦插上话:“估计这时候张生杰的话火气有几分哪?”
“估计有六七分了!”马鸡唤笑道:“小子见张生杰已经被逗躁,更加变本加厉地说,于大管家说老爷您裤裆里的家伙是驴球,只有找日本娘们才能放进去;于大管家还说你找木村姐妹都是走后门!”
马鸡唤说到这里,便就笑得山响,道:“小的这么一说,张生杰便就骂起来:我干于小脑袋他娘,日他八辈子祖宗!张老狗这是黔驴技穷呀!我又火上浇油道:老爷,您刚才不是问丁大猛为什么踢掉于大管家三颗门牙吗?那是丁大猛把木村姐妹拉到这里后等候于大管家来付车钱,可是于大管家迟迟不来耽搁了丁大猛的生意,丁大猛不服气,两人才打斗起来的!”
王国伦看着马鸡唤道:”你这么一说张生杰啥反应?”
马鸡唤道:“张老狗问于小脑袋迟迟不来干嘛去哪?我便哭丧个脸说真的不敢讲!”
马鸡唤等了一下,振振精神道:“小子这么一卖关子,张老狗便拿手枪顶着我的脑袋说:你说不说,不说老子枪毙你!快讲,于小脑袋在外面干了些啥事!”
王国伦呵呵笑道:“下面的话是不是才是问题的关键?”
“是呀是呀!”马鸡唤饶有兴趣地说:“我当时吓得浑身打哆嗦,战战兢兢道:别别别老爷,我说我说:于小脑袋每次借口给您请日本娘,其实她先要弄了才给您送来;接下来还在醉仙楼找窑姐风流一气才迟迟回来;今晚上就是一例,可是一到门口却碰上猛大个儿丁大猛这个白铁刀,两人便打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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